“我把他带回北京,不是为了看他再受伤。”
“闻玙,我平时没有事绝对不会打扰你。”
“今天到底怎么了?”
电话另一边传来凌冽风声。
“阿姨,我到您家门口了,咱见面聊。”
颜晚馨快步走到院门口,看见抱着满怀手套耳罩帽子的闻玙。
她讶异地想说句什么,但也只能被动地接过这些东西。
对话只持续了几分钟。
交代实际情况,关心温郁状态,克制道别。
颜晚馨没有立刻允许他走。
“你站住,”她抱着满怀的围巾,压抑道:“我跟邱医生问过了。”
“先前那些症状……确实和你猜的一样。”
是创伤,是抑郁,是药物无法解除的痛苦和毒。
她不敢碰,也不知道该交给谁来拔除。
她只想看见她的孩子健康快乐,哪怕爱一个她原本不想祝福的人。
闻玙神色疲惫。
“我们多给他一些时间。”
他很想再抱一会儿温郁的围巾,今天真的很冷。
“我和您都陪在他身边,我们一起慢慢等他自己走出来。”
颜晚馨忽然笑得很难过。
她伸手抹了下眼睛,自顾自地摇头。
“我真的想过,也尝试过,给他介绍可爱的女朋友,试试普通的恋爱能不能调整什么。”
“我也试过带他去旅游去散心,带他去国外听音乐会。”
“你知道吗,温郁在回北京之前,每天就像个壳子。”
“我看见他有空荡荡的一个洞,我好想让他把血肉都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