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白衣服的言微轻让傅楚感觉到她变了一个人。不是霸道娇蛮多戏,而是冷静自信且有着对生命的尊重。
“需要我帮你吗?”傅楚朝她身边走过去。
“不用。”言微轻摇头,掀开了盖在周生身上的白布。
“这?”看着在言微轻面前毫无遮掩的尸体,而对着尸体的言微轻面不改色,李臻言觉得傅楚头顶绿帽,不由地偷看他。
傅楚脸上的神色没什么变化,仔细打量周生的尸体,李臻言心下佩服!
他刚佩服完,就见言微轻抬起了周生的手,而后从他的手一路往下检查,一处都没有放过,他不由得又看了傅楚一眼。
佩服佩服!
“毛仵作,麻烦你帮我记录一下。”言微轻开口了,拿起周生出事时的衣服仔细查看。
毛仵作立即拿起了笔纸,他心里非常想知道言微轻的检验结果与自己有什么不同。
言微轻声音毫无拖泥带水,“死者损伤的部位主要集中在头部和四肢,他外袍小腿背侧有灰尘,应该一个模糊的脚印。两只手中指、食指和手掌关节肌腱有拉伤出血。两只手腕关节皮下组织和肌肉也有轻微的条状出血,双脚双侧膝关节有明显的出血。”
毛仵作记着记着,发现有几个词语自己并不太懂。想要问,却看到言微轻已经放开周生的四肢,双手按上了他的头,他赶紧谐音带过。
言微轻用手压了下周生的头部,“颅骨没有凹陷,没有粉碎,但颅骨骨折。”
“这和毛仵作检验的差不多啊?”李臻言心中疑惑,郡王妃的尸检和毛仵作也差不多吗?
他话音刚落,言微轻从言越泽手里接过一把剪刀,咔嚓一声,把周生的头发剪短了。
这怎么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随意剪掉。
李臻言想要阻止,被傅楚拦住了。
“可这?”李臻言想说不合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