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枳和二十八岁的周行荡接过很多次吻,大多是周行荡把他压到床上,像是要把他拆骨入腹般,吻得喘不过气来。他含混地求饶被吞进喉咙里,招来更过分的动作。
二十八岁的周行荡从不会说我想,他只会直接做。
而十八岁的周行荡蹲在他的床头,像乖巧等待施舍的狗勾巴巴地看着他,没有他的允许绝对不逾矩一步。
宋枳低低地笑了,半张脸贴着枕头,被闷得红扑扑的,他小声说:“……有摄像头。”
周行荡眼前微亮,没拒绝,那就是准许了。他舔了舔唇,循循善诱般哄着宋枳:“这个角度拍不到。”
宋枳沉默两秒,嗯了一声。
眼前忽然暗下来,周行荡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他来不及闭眼,眼睛眨动间,长长的睫毛扫过掌心,蹭得心里痒痒的。
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厉害。
上升的温度让空气如有实质般粘稠闷热,在周行荡无声地注视下,脖颈至耳尖忍不住泛起淡淡的红,耐心在等待里消磨殆尽。
宋枳忍不住出声:“你——”
声音戛然而止。
周行荡轻轻咬住了他的唇。
*
电是在早饭过后来的,这个季节房间里闷热,外面却凉快。于是爱豆训练营的练习生们把吃早饭的地点转移到了食堂外。
造型没做,短发翘起来,长椅的位置不够就干脆蹲在花坛上吃,场面十分壮观。
校外,站姐的单反一直在响。
宋枳坐在花坛上,又长又直的腿轻晃,困意还没过,边发呆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包子。咬了半天没咬到馅,他呐呐:“小原,你是不是给我拿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