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中现在确实在放假,但据说伏黑惠是被同学拜托去学校喂动物,结果正好碰上了几个不良……
——之后的过程显而易见。
老师甚至还在电话里批评了一通为什么监护人都在京都放假而把小孩独自一人扔在东京,的场灼也只能敷衍着应声,在心里吐槽咒术师不论年龄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京都到东京的车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五条悟用瞬间移动的话效率会更高,但对方显然懒得管学校里的琐事,满脸都写着抗拒。电话里的老师还在催促,于是的场灼也只能先勉强应下,说自己很快就会赶过去。
结果对面的通话声音换了个人。
“灼先生?”
是伏黑惠的声音:“这种小事不用让您特地跑一趟!我自己就——”
“所以说监护人要对孩子负起责任啊。”
又换了一个人,“伏黑同学你就先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听上去抢手机抢得热火朝天。
的场灼顿觉有些头痛,他自己没正儿八经上过国中,五条悟也一样,大家族出身的咒术师在这个年龄接受的往往都是私塾教育和大量的除灵训练,至于学生活动和学校社交,那听上去确实有些遥远。
但东京还是不得不去,的场灼只能先联系了当地的辅助监督把他送到车站,再打电话给东京的伊地知让他帮忙把自己送到埼玉县当地的警署。
原本他打算立刻就出门,站起身来之后,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羽织和马乘袴,沉默了一下。
“……悟。”
“怎么?事先说好,我可不要去和警察打交道。”
五条悟的态度很坚决,表情很警惕。
“……不是,我是想借一下衣服,你这里有普通的常服吧?”
的场灼问:“平时作为咒术师穿成那样倒是无所谓,现在毕竟是要去见老师——”
他可不想被当作是奇怪的大龄中二病,如今这个时代,随时随地都穿着传统服装的人已经很少了,哪怕他平日里是为了迎合上层,现在这个时刻也显得不太合适。
五条悟闻言爆发出了一阵快乐的笑声,他笑的前仰后合,说我还以为那套衣服和弓才是你的本体。
“……”
五分钟后,的场灼穿着袖子明显比自己长出一截的风衣出了门,五条悟愤愤不平地捂着被敲过的额头,抱怨说你有goodlookingguygojo的风衣穿应该表示感激!
“……你家里人这么多,我本意只是想随便借一件的。”
的场灼扶着门框,貌似很真诚地感叹:“就算这衣服再贵,不合身的话穿起来也很奇怪啊。”
“那是阿灼的问题!”
五条悟无理取闹:“你努努力再长高嘛。”
“……这可不是努力就能解决的问题啊,而且早就已经过了生长期了。”
等出了东京站以后已经天色很晚,伊地知早就开车等在了站口,在看到他出站以后半截身子探出车窗,用力挥了挥手。
“抱歉,这么晚了还叫你出来帮忙。”
“怎么会,这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伊地知推了推眼镜,发动汽车:“以前经常承蒙灼前辈的照顾,帮些忙也是应该的。”
汽车开上高速路,的场灼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今晚肯定要在东京过夜,回不去京都了。其实假期已经过了大半,毕竟不可能真的放假放到二月三的节分日,咒术师的工作繁忙程度和那些东京高层建筑当中的社畜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还时时刻刻要面临生命危险,实属高薪高风险的典范。
“等开学以后,您还会继续留在高专吗?”
伊地知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推了推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