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要打了。
还不知道杰需要这个咒灵来做什么,但不管怎么说,都不能在这里把任务目标让给他。现在只能期待乙骨忧太那边能够顺利,希望这小子能好好发挥特级咒术师的水准——有个百分之五十,不,百分之三十就好。
四国岛的二级咒术师在这种场合根本不堪用,就算是悟,这么远的距离也没办法瞬间移动过来。思维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的场灼猛然一个翻身后跳,靠开弓的假动作让夏油杰避让开,而几乎是同一时间,对方的攻击已经接踵而至,他原本脚下的位置生出藤蔓荆棘,抓了个空。
弓箭使,最好在第一时间拉开距离。
而对方也很熟悉他的攻击套路,明明身怀中远距离攻击的术式,却在第一时间内径直冲了过来。
“的场流弓术……夕立(ゆうだち)!”
的场灼在半空中引分放弦,咒力凝结的箭在半空中裂解开,化作燃烧着的骤雨从天而降。夏油杰游刃有余地伸出手,一只长着厚重甲壳,漂浮在空中的海龟凭空出现,像是一片影子一样遮挡在了他的上空。
而在的场灼的落点上,也早就已经有了咒灵等在那里,张开巨大的、细细密密的獠牙,像是捕猎中的畸形猛兽。的场灼猛然在半空中扭腰,亮红色的火线包裹住全身,一点即燃地将整个咒灵烧成齑粉,但就在同一时间,夏油杰本人的攻击也已经接踵而至。
咒力强化的手臂,和弓箭上镶嵌的金属撞角磕碰在一起。
“啊,和以前一样,跟你打架就是费咒灵。”
对方笑了笑,“真可惜,那只还是很好用的。”
“真的很好用的话,就不该在我面前放出来!”
的场灼抬腿猛踹对方,强行拉开距离,但速射的几根箭全部都被拦了下来,用来挡枪的杂鱼咒灵倒是消耗了几只,但对夏油杰来说,只是不痛不痒的程度。
像是疮疱神之类疫病感染类的咒灵诅咒对于的场灼完全无效,只能采用攻击途径单纯的咒灵;而同样地,对于的场灼来说,面前的对手可不是能够轻松拉开射箭距离的敌人,咒灵操术意味着全无死角,对方的搏击格斗水准也让远近距离的战斗都信手拈来。
用来抵挡的咒灵无穷无尽,既然这样的话……
“简易领域。”
以自己为中心,连接任意位置,咒力或者视野能够捕获到的敌人,不管中间隔着怎样的阻碍,超越空间概念将箭命中的技法:“正射,必——”
“准备的时间太长了!”
夏油杰的攻击转瞬即至逼近身前,膝盖踢中的场灼的小腹,立刻就将他踢飞十几米,在充斥着桔梗花的地面上连打了好几个滚。
花瓣碾碎的蓝色汁液沾在白底羽织上,像是遍布着斑驳的蓝色血迹。
“你的正射确实可以无视包括无下限在内的所有防御。”
夏油杰周遭的空间裂开数个裂缝,露出内部虎视眈眈的、蛇一样的巨大竖瞳:“所以很简单,只要不给你拉开弓的机会就好了。”
大概胜负现在就能分出来,悟的咒缚可能是非生死关头不允许彻底解放咒力,随便用个什么咒灵把他击昏算了……夏油杰如是想。
“是嘛。”
但的场灼还是从地上爬起来,食指和中指并拢,竖在嘴唇之前:“也别说得我就好像只会射箭一样——缚布(ばくぶ)!”
“什——”
倏地,夏油杰的整个身子一顿。像是千般束缚加在身上,让他僵立在原地动弹不得,勉强将视线下移到脚底,才发现的场灼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在被击飞的时刻布下了咒符。
……的场,一莲托生的符与弓。
这确实有些令人意外,因为单靠的场灼本人,是不可能画出符篆来的。
“我的印象里,你不是最讨厌的场家?”
“你不也一样时时刻刻在忍受着自己最讨厌的东西吗?”
的场灼回答:“而且虽然整个家族非常令人作呕,但我不讨厌静司哦。”
“事先说好——你不会真以为这种咒符能困住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