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可以一边围观这些学生进行生死搏杀,一边吃着刚刚买好的点心。
出租车停在公寓楼之前。的场灼付钱,致谢,下车,不忘从后备箱当中取出自己的和弓。司机很好奇地看了一眼,但因为并没有带箭,只当作今天京都举行了什么仪式。
不远处,消防车的声音呼啸而过。
新诞生的名字和咒力运作的手感还没有稳固下来,但现在能够转圜的时间已经不多。的场灼坐在装潢不多的房间里,抽出医用绷带来给自己固定——接下来才是另一场大战。
没过多久,他就被传召回了咒术界。
这一次,那些年买的上位者表现得十分激动,接连指控他对于末尾咒术师的谋杀。那一日,寺庙当中发生的火灾被很多人目击,虽然没有留下咒力的残秽,但谁都知道,这件事究竟是由谁所作。
的场灼也表情坦荡地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我猜你们应该知道我这么做的理由。”
他的神色很平静,仿佛这一切理所当然:“十九年前的一场祝祷仪式,他介入了的场家对于咒术师的培养方案,就算是为了结束掉他这个人对我多余的束缚,也只能采用这种手段。”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你的个人行为,你是想说这个意思吗?”
屏风的背后,传来影影绰绰的声音。
“正是如此,我无意对其他人下手,背后也没有更多家系的支持。”
的场灼甚至还表现从容地行了一礼:“如果咒术界要因为这个理由对我处刑,那我只能去投奔自己的老同学,让他给我留个房间了——想来,他应该很乐意这么做。”
“……”
呵,老同学。
谁都知道这个老同学究竟是什么意思。
夏油杰这个人真的像是会下蛊一样,五条悟和的场灼都对跟他关系不错,就连交流会短暂见面的京都咒术师都对他印象颇佳,而现在,即便是已经成为了诅咒师,也顺风顺水地招揽了一系列拥趸——他们倒是想要想办法打击对方,可惜能够形成战斗力的五条悟不愿意出动,而别的人又都赢不了他,因此只能含恨作罢。
“难道你打算这就去投奔诅咒师吗!”
有人当即拍案而起。
“……我是说,这是我遭到了处刑的极限情况。”
的场灼很平静地解释道:“当然,有这个水平处刑我的术师并不多,那个和尚有着反复蜕皮的本事,还是被我给杀了——就在今天,我已经习得了术式的极之番,那家伙就是死在这一招之下。”
“保守来说,除了五条悟以外,我有自信心击杀来杀我的所有咒术师——而且不限人数,扩张术式这种东西不就是人越多效率越高。”
他甚至很轻松地笑了一下,表情里带着些如释重负:“不过那毕竟有些麻烦……我正打算过些日子去提交特级咒术师的晋升申请呢。”
“…………”
现在这句话说出来,就很难不让人觉得危险和震惊了。
他们希望他变强,希望他拥有更高效率的祓除咒灵的能力,希望他拥有能够和五条悟互相抗衡的力量;但同样地,又怕他变得太强,害怕他失去控制,畏惧这种力量会变成焚尽一切连绵不绝的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