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纪君,你所期待的咒术界,会是什么样子?”
的场灼突然问。
这位三年级的学生陷入沉默,不出意外的话,他也将在明年高专毕业之后,踏进咒术界的势力博弈当中。
“……至少不是现在这样。”
末了,他回答道,这是一个不出彩但也不出大错的回答,尤其是面对如今这个立场不定的的场灼时。
“大概和你一个年龄的时候,我只有一个愿望,就是以后绝对不要去当被咒术界驱使的术师,而且也绝对不会搭理这个的场家,十年过去以后,这个愿我望的哪一边我都没有做到。”
他笑了一下,难得有了回忆过去的心情:“真要说这么做的意义,是为了完成朋友的梦想。朋友是那种纯粹的理想主义者,我也承蒙了他的很多照顾……所以在把他想要实现的愿望完成得差不多之前,实在没办法过那种只有自己优哉游哉的日子。”
的场灼收拾着自己的咒具,加茂宪纪站在一边旁观,其中大半竟然都是符咒。
末了,他将弓箭背在身上,嘴里含住一片树叶,最后用一条白色绷带缠住了自己的单只眼睛。
“最后一次机会,这并不是咒术界直接下达的指令。”
的场灼将符咒细细密密地贴在自己的小腿和手臂上,仿佛他本人整个人都被他人的咒力所裏:“而且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如果你想要保留加茂家的有生力量,这个时候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我是不会责备你的。”
“如果这样想的话,第一次您来找我要资料的时候我就会拒绝了。”
少年沉稳地说道,态度毫不犹豫:“比起这些,我可否知道更多您多年以来搜集到的情报呢?”
而另一边,巨大的帐在东京涉谷降下。
吉野顺平待在的场家的某处结界内,表情格外不安。
虎杖悠仁在任务执行之前和他通过气,而这段时间的情报整理也足够让他明白,那个“真人先生”究竟是个怎样愚弄他人生命,以玩弄人类为乐的恶徒。
他从未作为咒术师战斗过,而现在,也只是被勒令待在结界内部,防止发生意外。
而同在一间屋檐下的双胞胎收拾着自己的咒具:绳索、手机和布偶,正在做出发汇合之前的最后准备。
”你们是要去找的场先生吗?“
顺平问道。
两名双胞胎对于一同分享一个屋檐的家伙并没有多少话说:“哪个的场先生?”
“当然是灼先生。”
“他要去完成夏油大人的愿望,而夏油大人的愿望就是我们的愿望。”
菜菜子说。
“除此之外,他还答应我们要杀掉那个夏油大人的敌人,所以我们会暂时服从他的指示。”
美美子紧随其后。
“那么……那我现在还能做什么?”
他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复而再握紧。
这段时间里,他和这两名女生相处得并不算融洽——主要原因在于菜菜子和美美子根本不理人,次要原因是,吉野顺平本身也不是什么擅长沟通的角色。
不过他本身也是个只要有电影看,就能一个人相处很久的角色,在班级里也当了很多年的透明人,不过是和一两个女孩子没话说,对他而言毫无压力,甚至还觉得清净。
只是现在,在所有人都即将倾巢出动的时刻,他难得产生了动摇。
……或许还存在,即便是他自己也能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