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主子怎么样?”他负着双手,完全没意识到什么似的、摆出一个玉树临风的很适合被打的姿态。
几乎就在想要孤注一掷跟对方撕一场的时候,无奇转头又看了眼地上的“尸体”。
如果可以她当然要狠狠教训一下这个小子,让他知道生命是不可以给随意践踏的。但无奇却又明白,这可不是什么鸳鸯蝴蝶派里的男亲女爱卿卿我我,一时冲动的代价,就是她很可能成为被践踏的下一个。
何况,不能做无谓的牺牲。
无奇狐疑地扫了眼赵景藩,转身毫不迟疑地走向地上的尸体,她得看个清楚。
事情突如其来,加上对此人的先入为主,让她轻易地相信了他的话也知道他的确干得出来,但是……她觉着哪里有点不对。
还没走近那所谓尸首,无奇就明白了。
是假的。
那根本不是什么人,而是粗粗略略弄成人形的什么麻布袋子,但是在这半夜三更乌漆墨黑的时候,楞眼一看当然可以以假乱真。
无奇发现后,回头看向赵景藩。
这厮怎么……是跟自己开玩笑吗?
她半拢着小拳头,中长的指甲在掌心轻轻地刮了两下,后怕着庆幸自己没有轻易出手。
拼命地在脸上挤出一点笑,无奇亡羊补牢地陪笑说:“公子、怎么可以跟我开那种玩笑呢?幸而学生我是坚决不会相信公子会做那种事儿的。”
赵景藩的唇抿了抿:“你为何不信?”
无奇认真地样子像是在说一个事实:“公子谈吐高雅,气质尊贵,芝兰玉树……自然不是会做那种残暴之事的人。”
她心里早认定赵景藩是能干出那种事的,不过既然他没干,当然再好不过了,而且自己刚才呲牙咧嘴的差不多冒犯了他,自然该多说几句阿谀奉承的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