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疼,她倒是想起来了,确实,有那么一刻,她曾经觉着颈间有点微微的刺痛,带着痒。
与此同时,之前悬而未决的那个阮夫人怎么会看的那么透的问题好像也迎刃而解了。
无奇跑到镜子旁边,伸长脖子打量,隐隐地果然有几处显眼的红斑。
又羞又愧又气,心里喃喃地责骂了几句,无奇把领子拉高掩住。
宁儿已经拿了药油跑回来:“要是给什么怪虫儿叮了那是可大可小的,快涂一涂。”
秀秀道:“我来!”
无奇赶紧道:“别忙,这个无事的,我才想起来,之前在外头给太阳晒着有些痒痒,所以回来的时候我抓了几把,大概就留下痕迹了。”
虽然她解释的合情合理,两个人仍是不由分说地,押着无奇让她坐下,便四手联弹般厚厚地在她的脖子上抹了一层药油。
药油刺鼻的气息跟花瓶内的秋菊的气息交织成一种熏人的味道,熏的无奇的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真是自作自受。
这日黄昏,天边响起几声闷雷。无奇躺在榻上,举着一本书翻看。
她翻看了几页,有两页不知怎么粘在了一起,无奇用手指掐了掐竟没有掐开,于是抬手点了点唾沫又去揭,这才勉强扯开了。
又看了会儿,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悠长的犬吠。
无奇扭头往窗外瞧了会儿,不以为意,正要继续看书,心中却恍恍惚惚想着今日忠勇伯说的那番话。
突然间,心底像是有一道光闪过。
她的手一松,书差点从手里落下打在脸上。
无奇赶紧翻身坐起,将手中的书翻来覆去又看了会儿,这才扔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