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个护院皆被刺上数剑,但未伤及要处,不过也甚是折磨,一个个在地上挣扎,而越挣扎,血液流得更快,血腥气浓重得让人都不敢靠近。
陆氏被这场景吓坏了,全身颤抖着:“……快、快请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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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儿很快被陈义带出了江府,放在了一个小巷的角落。
幽暗的小巷,寂静无人。
江洛儿坐靠在冰冷的墙上,手无力地搭在膝盖上,因为疼痛喘着粗气。
“陛下,属下带您去医馆。”陈义见江洛儿如此,想立马将其扶起,不想手被轻轻推开:“不必了。”
“可陛下……”
“让朕一个人待会儿。”
江洛儿的声音很轻,但不容拒绝。
陈义犹豫了一会儿,接着道:“属下就在不远处,陛下有事就叫属下。”
陈义走后,巷子里恢复寂静。
漆黑、黯然。
唯有头顶一轮玉盘,洒落清冷月光,洒在她身,洒在她的遍体鳞伤上,还有那含尽沮丧与绝望的心上。
逃了萧长颂的监视,费力进了府,未见到楚安睦,还被狠狠揍了一顿。
身上疼是疼。
可比不过从心口蔓延的低落颓唐。
什么都没成功,接下来还要面对萧长颂,解释她今日这一天的奇怪举动,还有她骗了他,实实在在的骗了他,把她之前对他保证的话当做了个屁放了。
她都不敢相信萧长颂生气会是怎么样。
还有,楚安睦接下来在府中肯定也不会好过了,以母亲的性子,不知会怎么对待他。
都是她的错。
她太失败了。
什么事都做不成,这些日子还撒尽了慌,骗了所有人,如今也落到了这个地步,接下来也不知该如何。
身上不断传来的疼痛一点点侵蚀着她,还有铺天盖地的自责与伤心,直直的冲击着她,江洛儿眼眶红得彻底,低头,捂着脑袋,想拼命忍住即将要掉下来的眼泪,喉咙泛上一股股的酸意,极力刺激着。
快忍不住了。
泪水即将掉下来时。
小巷里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沉稳,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