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自然不能欺瞒,实话实说:“不瞒两位夫人,宋公子是要买了银楼的所有的金饰玉器,不然我们也不会上门来啊,我们也并非讹人来了,这都是按着真实账目来的,我们也拿了宋公子的玉佩过来,请二位做个见证。”
永安侯夫人让人上前拿了玉佩与布料,手颤抖着,之后递给永安侯老夫人,老夫人一阵头晕目眩:“你们这是将明儿给挟持了?!”
掌柜的连连摆手:“不是,不是!”
永安侯的两位夫人可不信,立刻差小厮去金玉满楼打探,人去得快,回来得也快,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那小厮已气喘吁吁跪在地上禀告:“小的、小的过去瞧了!世子,世子确实被人堵在了那银楼里,小的进不去,世子也出不来,堵在门口的那两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世子恐有危险啊!”
永安侯夫人与永安侯老夫人听得眼前一黑,缓过劲来后,永安侯夫人大怒,拍着桌子,指着掌柜的道:“你们胆子真是太大了!竟敢挟持我侯府世子,立刻去通知侯爷,带人过去,我倒要瞧瞧,你们这些阴沟里的东西,还能嚣张到哪里去!”
金玉满楼。
那掌柜的与小伙计走了之后,江洛儿就坐在了萧长颂身边,时不时用眼神悄悄瞥了他几眼。
实在话,她活到现在都未见过这般行事的人,狠厉沉稳,根本不给人反击的机会,战场上,他就是那个直取敌方将领首级的神人。
她未见过,未接触过,未感受过,如今真真切切体会到了,竟觉得心里有着丝丝舒畅之意,那是与以前被人欺负吞咽下所有委屈的憋闷完全不同。
她得谢谢他,是的,她确实得谢谢萧长颂。
萧长颂自然能感受到这小姑娘总看着他。
他今日心情挺好,她今日让自己不满意的地方,也就不计较了,抬手给她倒了杯茶,递了过去:“喝口吧。”
江洛儿接过,小声说了声谢谢。
宋黛与宋明之站在一旁,一人紧捏着帕子,脸色极不好,一人因手上的痛,额头还冒着虚汗。
过了一会儿,宋黛决定还是上前,红着眼眶可怜道:“两位公子,此事是我们不对,但我们也并非那个意思,只是实在喜欢那个簪子,想着平白让你们让出簪子不太好,就打算你们接下来买的,我们出钱,其他的意思是万万没有,两位公子恐是误会了什么,如果有,我向二位道歉,二位切不要让家中长辈知道了此事……”
说着,她手放于腰间,微微欠身,一派娇柔。
江洛儿看向萧长颂。
宋黛什么人精,自然注意到了江洛儿的眼神,想到之前,立马猜到了这二人中间,起决定重要的肯定还是左边那位。
于是换了个方向,姿态更加放低了些,朝萧长颂欠身行礼表示歉意。
萧长颂不过淡淡一瞥,面色丝毫未变。
一旁的宋明之看了自家妹妹姿态已放的如此之低,这二人还这般,火气更是翻涌上来,对江洛儿怒道:“不过是一支簪子的事,你堂堂一个大男人,与一个小女子争个什么!当真是不齿——啊!”
话还未说完,背上立刻又被陈义的重剑狠狠打了一击,疼得宋明之大声惨叫,之后无声,吸进去的空气都是冷的,全身上下皆是冷汗。
宋黛连忙上前扶着宋明之,恨恨的盯着陈义,大声道:“我哥哥不过说了句话,你为何下如此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