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要与你说什么?”
“不知。”
“那你有什么话要与我说的吗?”
“没有……”
萧长颂微叹了口气,继而道:“我又哪里是猛兽洪水了,竟让你这般防备我。”
江洛儿忙道:“没有的事!”
“那今日马场你有心事,方才也是极不情愿,那不情愿想来不是因为天色晚的缘故,诸如此类,你一一闷在心里,却不愿与我说半分。”
可这些话,又怎能与你说,江洛儿袖中的手微微握拳,紧张得都不知如何是好,这些话又怎么能说,且是保持在眼下兄妹之情,若是说了,以她对他的了解,像她这样的存在,定是要远离了,断了心思才好。
她不想与他走到那个地步,不想走到,冷面相对,话都不说一句的情形。
江洛儿焦灼得沉默着。
“罢了。”萧长颂微弯腰,抚了抚江洛儿发,像是知道她的不安与焦虑,安抚着她所有焦灼的情绪,极为温和道:“罢了,是我急了。等你想说,无论什么,我倾耳恭听。”
第58章 告白 他总希望着,眼前女子能将所有的……
他总希望着, 眼前女子能将所有的事都说与他听,开心愉悦的,或是烦恼扰心的, 他总希望她能把他当做依靠的那一人, 甚至是,遇事后第一个想起的那一人。
这日子愈久, 他这样的希冀是愈大。
如若真是这样, 她欣喜地寻他说话,将那些逗她那般喜悦的事一一分享于他,她面容上的眉梢、眼尾、嘴角,每一寸每一地都扬着灿烂,他该怎么做呢, 他应是在旁笑着看她, 因单是看着这样的她,那一日对于他来说, 已是心情极好;
或是沮丧懊恼, 被烦心事扰着了,她一人无法解决,偏生会寻他帮忙, 他想他会倾尽全力助她, 又或是低落失望了,她一人无法熬过心里那一关, 又会来听他的安慰与劝告,这样的依赖与寄托,他竟是无比期待,甚至,渴望。
这是他从未过的感受, 是每一刻每一时都在他的克制边缘游走的情感,随时都要冲破界限而出,压制又上升,如此反反复复,燥意丛生偏又甘之如饴。
他知晓她的心思。
他向来也不是个犹豫踌躇之人,既是如此,不如把事说清了好,只是他不知她是因为其余之事还是因着与他的事而这般,如今这样逼问她,却是得不到一句回应,若是其余的事恐是早就说个干净,现下却是紧咬着牙关,一个字都不吐,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在马场之时且还有着几分不确定,到方才她的反应,应是明白得清清楚楚。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