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哪个女子真正不动心呢?
而现在,她在萧长颂身上得不到的东西,竟让眼前这所谓的江姑娘得到了。
他说不教别人骑射。
那这个意思是否是说,她叶舒然是别人,而这江洛儿并非别人呢?
叶舒然笑了,笑容似是婉约至极,开口道:“长颂哥哥是有这怪癖,洛儿姑娘既然得了长颂哥哥的教导,平日里可得好好练习,莫辜负了他的一番苦心。”
江洛儿想起上回楚瑶华说的,叶舒然许是要与萧长颂定亲了,她不想与他二人再有什么瓜葛,也不想叶舒然因为她这个路人惹得不快,连忙道:“谈不上教导。我平日里不常骑马,这块是练习不起来了,我这也算不得萧大人教的,他应不会生气吧?”
“怎么不算教导了,我觉得也算,”楚瑶华道,又好奇问,“你怎的开始叫萧大人了,不是喊三哥吗?”
江洛儿头都大了,方才好不容易撇开点关系,这会儿又被楚瑶华带回去了。
“公主,那定是萧大人客气,觉着我与你同是伴读,也便让我跟着你与陛下一道喊了,但我不能不知规矩。”
“你呀你,谁还管这规矩不是,”楚瑶华点了点江洛儿额头,“罢了罢了,我也不管你,随你罢。”
一旁的叶舒然却是把话都听进了。
这江洛儿懂不懂规矩她不知道,但长颂哥哥让一个女子喊他三哥,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客气了。
“规矩都是人定的,不必拘泥,今儿我第一次见江姑娘,心里甚是喜欢,”叶舒然拉过江洛儿的手,温柔道,“仿佛上辈子似是见过的,江姑娘,下回可来镇国公府寻我,我方回京,这从前交好的手帕交不少都淡了,正愁着无人同我说说话,你多来陪陪我。”
江洛儿虽觉着叶舒然这突然的亲近有些无所适从,但她的笑与言语却是她听过最温柔最舒适的了,不过虽温柔,她还是抱有着几分警惕之心,许是当皇帝当了一些时日,疑心病重了。
她以适当客气的话回道:“多谢叶二姑娘抬爱,这般说,我都不太好意思了,若是无人同叶二姑娘说话,回头公主去国公府,我也定会陪着的。”
叶舒然拍了拍江洛儿的手:“那自是感情好。”
说完这话,叶舒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看向楚瑶华道:“瑶华,那今日洗尘宴,江姑娘可是一道去?”
“啊,说到这档子事,”楚瑶华连忙道,“差点忘问你了,本想回宫问你的,舒然姐姐他们一家方回京,皇兄赐了洗尘宴,今夜不少人都在宫内用膳呢,洛儿你想去吗?你若想去,我可以向皇兄请旨,他不会不允的。”
“既是洗尘宴,那我便不去了,今晚定有许多大臣在,我也不好在场。”江洛儿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