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看得心疼无比,广平侯夫人也不说话了。
谁不知道这高家的嫡长子是极为稳重慎行之人,在场不少夫人家中子弟是与其在同一书院,自然也接触过,每每见到了少不得称赞一句,如今这样的子弟跪在地上以自己的前途起誓,难免不让人感慨,广平侯夫人自也无法反驳。
江洛儿叹了口气,轻声对高子逸道:“多谢高公子了。接下来高公子不必替我出头了,以免坏了自己的声誉,那我真是过意不去了。”
高子逸刚想道,他又何怕自己的声誉损坏,还未说出口,就只见旁边女子平静道:“手帕是我的,信笺也是我的,但就因为都是我的,拿手帕与信笺一起送心上人的事便不可能发生。这帕子是当日公主在宫中赏我,公主自也有一条,乃我二人独有。先不说此乃赏赐之物,我哪有那胆子送人,再者我既要送心上人,那自当是小心翼翼、精挑细选,又怎么拿着这姊妹之物合着信笺一道送人?”
江洛儿说完,于氏拿起了手帕,这会儿,在场坐的一夫人起身:“我来瞧一瞧罢。”
于氏客气地将帕子递了过去:“杨夫人,麻烦您了。”
那杨氏拿了手帕细细摩挲了一番,继而笑道:“这帕子乃苏州缂丝织物,且属上上品,上头的织线也非民间所有,宫外定是没有的,不过想来江二姑娘也不会拿此事欺瞒。”
“虽是如此,但东西是你的,你怎么说怎么送人都成。且你若反其道而行之,倒也不是不可能,说到底,如今这帕子到底为何出现在高府,又为何送到了高大公子手中,这个事儿没个说法,我今日是定不会相信你说的话!”广平侯夫人道,“我倒是第一次见你这般不要脸的女子,这京内哪家的姑娘小姐不是要点脸面,偏生你要闹得这般大,你要是想打着死不承认的心思便觉得可以蒙混过关,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又何需顾大夫人放过?”
广平侯夫人的话音刚落,江洛儿平静的声音已响起:“我既不吃你们广平侯府的饭,又不喝你们广平侯府的茶,与侯府没有半点关系,又何需顾大夫人放过?今日顾大夫人甚是气愤,字字句句针对于我,当真是是看不惯我做了这等事,可若真是因着这事,现下事情都没个定论,顾大夫人就要咬死了我定是干了这等事,哪里是真心要寻个真相出来?倒像是巴不得我认了,你好找个理由谩骂我罢了。”
“你!”广平侯夫人一下站起。
于氏赶忙缓和:“好了好了,顾大夫人,你且坐下罢。江二姑娘说得也对,事情确实没有定论,不好下断言。”
那杨氏也道:“是这么个理,顾大夫人,咱们再听听。你也老大不小了,何必跟一个孩子计较,事情定了再说也不迟啊。”那广平侯夫人冷哼:“我且等着!”
“说来也真是奇怪,高大公子不是说是名丫鬟将东西递给他,还说自个儿是江二姑娘的丫鬟,那丫鬟呢?”有一夫人好奇道。
“是啊,那丫鬟一直都未在。”
“江二的丫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