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盛自是明白老父亲心中所想, 这会儿也踌躇着找理由道:“萧大人,不如还是不去了,一道去前院喝口茶, 正好在下也有问题想请教, 劳烦萧大人多多提点。”
“且将手上的事办好办漂亮再论其他,”萧长颂轻轻扫了他一眼, 眼眸淡漠清冷, “你坐在这等位子上,还口口声声要我指点,怎的,你这工部尚书的位置是要拱手让与我了?”
高盛被堵得脸红,性子本就不圆滑, 这会儿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萧长颂又偏头看了一眼身后老远处的江城, 对高家父子道:“你们问问江大人,现下是去, 还是不去。”
被点到名的江城, 回想着方才陆氏那一声质问,又想起之前答应了萧长颂什么,如今听他当着官位皆比他高的众人面前这样点名询问, 明显感觉到了他细微的怪罪讽刺之意。
他汗流浃背, 却也只得背着高家父子的意道:“去,得去。”
高家父子一听这话, 立刻朝他看去,面容颇为不善。
这不知从哪儿来的什么人。
为了讨好萧长颂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毫不顾忌他们高家在此事的尴尬之地!
江城顶着高家父子的眼刀,有苦说不出,只能低着头一路随着众人前往花厅。
而花厅内, 已是剑拔弩张之状,江洛儿一言不发,陆氏则偏要逼问个什么出来:“就算你装哑巴,那也是没用的!今日你必得给我说出这个人的名字!这什么瞻远,这男人到底是谁?”
“瞻远是我的字,你说的男人是我,江夫人。”
男人淡漠清冷的声音响起,在场所有人听到这话,不约而同地往门口看去,只见一男子着了身云海纹锦素袍,黑发由玉冠束起,清冽淡雅,不失贵气,更甚是那一股子疏远与强烈气场,使人见着了过了好些一会儿才注意到身旁的高老太师与高盛等人。
在场许多女眷都未见过萧长颂,不知他是谁,而见过萧长颂的女眷面色都有些惊讶,继而慌张地站了起来,而不管是见过的还是未见过的,都被萧长颂的这句话震了心神。
江城则一个箭步上前拉着陆氏:“你可知你到底在干些什么?!”
陆氏被这场面弄得不知所措:“老爷……这……”
江城一把夺过陆氏手中的姻缘符,连道:“你当真是糊涂!我之前与你说过什么?让你莫管洛儿的婚事!是因萧大人早就与我说好了,两人的生辰八字我都叫人去合了遍,算是已经定好亲了,怕你声张是非才未说!你可倒好……”
“定了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