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拳头和脚便重重地落下。
沈苏云闷哼一声,短促地呻吟着。他看不见,耳朵嗡嗡作响,没有办法用手护住脑袋,只能任由拳头和脚尖落下来,砸在他的身上,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骨头和皮肉被砸的闷响。
好似夏日暴雨,豆大的雨点和狂风在白芍花朵上肆虐,花瓣被雨点打残,花萼打落,然后像纸一样被揉成一团,凋落在尘土里。
疼,好疼,这酷刑到底什么时候才结束?
秦右安,秦右安!
……
“官官?”
沈苏云看着天花板,又看看进入视线的脸——那是自己哥哥的脸。
“大哥?”一出声,声音都是哑的。“嘶——”
“你别起来。”沈苏枫见他要起来,忙按住他的肩膀,“你身上有伤,别乱动。”
说着,帮他把床调高了,给他在后脑勺垫了个枕头。
沈苏云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是在医院里。
四周洁白,鼻尖是特有的消毒水味儿,虽然有电视机,但自己还打着吊针,另一旁还有按铃。
“我怎么在这里了?”
自己,不是被人绑架了吗?
“你手机上有定位,右安叫人把你救出来了,医生替你仔细检查了,都是些皮肉伤,没什么大碍的,你别怕。”沈苏枫说着,伸手替他把鬓边的乌发拨开,眼睛似乎看着他脸上的某一处,顿了顿,语气轻柔又小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