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只是笑,冲已经笑呵呵端起酒杯的钱总再次扬了下酒杯,一仰脖,将那杯酒一口闷掉。
在一片叫好鼓掌声中,她用手背抹了下嘴角,笑道:“可是我心中也有个初恋,长得却跟钱总您不太一样。您的一片心意我懂,我的一片心意,也请钱总您成全成全。”
这还是拒绝了。
钱总端着一杯酒站在那里,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忽然高喝一声:“好。”
一口饮掉杯中酒,再坐下时,好像刚才的事完全没发生过。
饭局散后,温暖拒绝了让陈祺送她回家。
她没有坐地铁或打车,一个人顺着路慢慢往前走,一直走到脚痛,踢掉高跟鞋拿在手里继续走,最后不知怎么走到外滩,坐在huáng浦江边看月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她一直记得那晚她的身边人来人往,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
只可惜“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她甚至都记不起当初为什么要来上海。
那晚一直到很晚她才回到家。洗澡时才发现脚上起了好几个大血泡,痛了几天才好。
后来钱总又单独找过她,先是赔礼,说不应该在那么多人面前提,又表白,说她真是长得像他初恋,他是真喜欢她,还是一百万,就一晚。
在又一次被温暖拒绝后,他gān脆向温暖求起了婚,还说就喜欢她这样有原则的小姑娘。
就在两个月前,温暖还接过钱总的电话,嚷嚷着要请她吃饭。
其实钱总这个人,有恶劣的一面,但又不是十足的坏人,至少那晚在那么多人面前让他下不了台,他也没真记恨温暖。
他大概只是习惯物化女人。
那个所谓像初恋的说辞,也许是真的,也许只是他找女人的借口。
在这几年,温暖碰到过很多像钱总这样的人。
有人像他一样直白,直接用钱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