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亲眼看过路程程发疯,就在于先生的办公室里。
她一会儿对于先生是屈膝求饶,一会儿又将于先生骂得狗血喷头,一会儿将自己夸得貌若天仙,全天下都无人能配,一会儿又把自己形容得比卖火柴的小女孩还可怜。
于先生只是坐在那里,完全地无动于衷。
他曾经一次醉酒后,跟向图南半真半假说过:“我是真被她伤透了心。怎么能有这么不知好歹的人,完全没有同理心。兄弟,我知道她以前爱过你,说句实话,你没选她,真是你走运。”
向图南只是笑了笑。
他没选她,跟路程程是哪样的人无关,因为关于他未来妻子的问题,一直是单选题,答案从来只有那一个。
向图南并不同情路程程。她如果看不上于先生,完全可以不选他,既然选了,再做那些事,即使真被送去坐牢,也是咎由自取。
不过终究有点唏嘘,曾经也算是有几分天真可爱的人,怎么变成这样?
所以说,孩子的教育,真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他看了眼自己身边的女儿。
小卷毛头发都汗湿了,可是jīng神异常好,卖力向前爬行的时候,嘴里还配着音。
“呜呜……呜呜……”
他就势躺到地板上,抱过卷卷,放到自己的肚子上。
卷卷咯咯笑着,小短腿发力,用力在爸爸肚子上颠了几下。
他屈起腿,让卷卷靠在自己的腿上,伸手胡噜了一把她的小卷毛。
“头发都汗透了。”他说。
温暖在他身边坐下来,摸了摸卷卷的后背:“身上也全是汗。”
“等一小会再给她洗澡。我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