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林木着脸转头就走。
“甘道夫!快带路!我们没多少时间浪费了!”索林刚走了两步路,又回过头气急败坏地大喊道。
“来了来了!”睿智的巫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索林又看了看阿萝拉,在阿萝拉一脸莫名其妙中乐呵呵地往前走去。
发觉自己似乎惹恼老板的阿萝拉赶紧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包,找出了一瓶伤药,屁颠屁颠地跑到了索林身边:“老板老板,试试看这个!亲身体验,用过都说好!保证让你重获青春,容光焕发!肌肤晶莹剔透,尽在欧莱……不对!尽在本伤药!”
“闭嘴!”
阿萝拉强硬地把药塞在了索林手里,随即转身就跑:“用完记得换给我啊!我也就这一瓶!男人的脸也是要好好呵护的!”
看着眼前鸡飞狗跳的一切的甘道夫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他突然很想写封信,和瑞文戴尔的领主大人分享一下现在的情况。
说到信……
甘道夫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慈爱”地朝阿萝拉招了招手:“对了,这是埃尔隆德大人让我转交给你的。”
阿萝拉惊恐地看着这封信,仿佛上面沾上了毒药。
她颤颤巍巍地望向甘道夫,有点绝望地和他确认:“你说daddy很生气?额……有多生气?”
“我想你看了信就知道了。”甘道夫朝阿萝拉侧了侧脑袋,再次将信一伸。
阿萝拉终于将信接了过来。
她摸了摸信封上用力写着的“阿萝拉收”的几个大字,字恶狠狠地凹陷穿透了信封,不难猜出写信人该有多么愤怒,阿萝拉咽了咽口水,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死刑。
她没敢认真看,只是走马观花看了一个大概。
一遍读完,阿萝拉又一脸困惑地看了第二遍——她几乎都要以为埃尔隆德的反讽愈发精湛,精湛到她这个语法不太好的笨蛋都看不太出来了。
很出乎意料,埃尔隆德并没有特别生气,他反而是非常宽容地看待了阿萝拉的不告而别。
“阿萝拉,我的女儿。”信如是写道,“我知道你和阿尔温完全不同。你总有一天会离开瑞文戴尔,你从未认可过你的命运,是住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安全地渡过每一天。和别的女孩不同,你一直都渴望冒险。”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我向你和你哥哥讲述起你们的祖先的伟大经历。他总是关心他们建立了哪些丰功伟绩,而你,总是对故事里的风景心怀好奇。”
“你喜欢剑,不只是因为你想和阿拉贡一起训练,我和你的母亲有谈起过这件事,她和我说了一件让我惊讶的小事。她说,你的亲生父亲还活着的时候,曾经和你闲聊中提到两三句话。从那天起,你的目光就停留在了剑,哪怕只是木制的装饰品用剑上了。这让你的母亲感到不可思议,因为你尚且还是摇篮里的小婴儿啊。”
阿萝拉沉默着,摩挲了一下信纸。
她粗略地跳过了两三行,继续看信:“……身为你的父亲,我会尊重你深思熟虑的选择。甘道夫也向我承诺他会尽量保障你的生命安全,但我也相信你,我的女儿,你有足够的本事能够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