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玉温当年被岩应掐死后,岩应的酒瞬间被吓醒了。
索性他尚未得逞,玉温除了上衣的衣襟破碎,身体里并没有留下什么罪证。
玉温的死本就扑朔迷离,再加上舅妈做伪证,说岩应当晚醉酒,一整晚都在屋里睡觉,哪儿也没去。
而表弟岩罕瘦得跟只小鸡仔似的,单薄得一阵风都吹得倒,要真打起架来不一定是玉温的对手。
况且他也偷喝了酒,一整夜都在房间里没出去过。
案件成了一桩悬案。
岩应怕夜长梦多,以舅舅的身份做主,早早把玉温下葬了事。
家人不再追究,警察也不过走个过场就结案了。听起来很草率,可现实常常是这样。
玉香一生没有遇到过波澜坎坷,女儿突然暴毙,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跟着去死。
最后虽然被救下来了,人也彻底废了。
1995年,45岁的玉香遇到了一个“律师”,对方骗她说一定可以还玉温一个公道。
结果不难预料,玉香被骗财骗色,人像没了根的花朵,很快枯萎下去。
她拖着泱泱病体,苟活于这个世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的一生,1990年是一条清晰无比的分界线。
前半生鲜衣怒马,要风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