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涧刹住汽车等前面的一个红灯,从后视镜里看到张五一兴奋的小脸,语气中有些戒备,生怕张五一又搞什么幺蛾子。
“你先说来听听。”
张五一搓搓手,在胸前做了一个许愿的姿势,“一九九七年我想去香港听哥哥张国荣的演唱会可以吗?”
绿灯亮了,苏涧松开刹车,汽车开了出去,他扶住方向盘,有些慵懒地问,“你怎么知道他一九九七年要开演唱会?”
张五一看了玉温一眼。
玉温给他的眼神是,“你要供出我,那你估计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嗯”张五一从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到一九九七年我就二十岁了,我想可以独自去香港了。”
苏涧把着方向盘转进三月街,问玉温,“回店里?”
玉温点点头。
张五一有些急切地追问,“可不可以嘛?”
苏涧的视线从玉温的脸上挪开,灯影落在她秀丽的脸上,美得不真实,漫不经心地问一句,“什么可不可以?”
“啊!!!!”张五一崩溃得咆哮起来,“我二十岁的时候,想去香港看张国荣的演唱会。”
“你都二十岁了还问我做什么?”
张五一彻底麻了,往后座上一倒,一幅摆烂摊的姿态,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小五爷生气了。
回到傣味,玉温和他们道别。
下车,进到店里检查了煤气门窗,都没什么问题。
她这才泡了一壶熟茶,在月光下慢慢地把茶喝完,她其实并不是有多想喝茶,只是这每天关店后的一杯清茶,成了她能够独处的唯一一段时间。
喝完茶她才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