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又有些许差异,他肖想的地方尝过了,发现这样还不够,他上了瘾。
手扶着门框,五指收紧了。
身上没有擦干的水还在往下淌,但舒云章全然不在意。
他想将眼睛从沈在身上挪开,发现太困难。
舒云章站得太久,终于还是被沈在发现。
他后知后觉自己的举动太傻,不知道舒云章看见没有,只好尴尬地对他笑。
但舒云章表情却很严肃,有点将沈在吓到。
他走过来坐在床边,揉了揉沈在的耳朵:“你哥哥说的是对的,有时候要离我远一点。”
沈在没反应过来,舒云章已经扣住他的腰将人拉到怀中。
呼吸交错时,舒云章对他说:“宝宝,旅行结束之后,下次再见面,我有话要和你说。”
沈在眼睛忽然亮了,像装了万千星空,让舒云章不敢相信,在他三十多岁这年,会对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心动得难以控制。
他们很早就起床了,还是沈在叫醒的舒云章。
沈在又回到了刚来时那种兴奋的状态,一路催着舒云章。
出门前舒云章将他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哪里漏风才把人放出去。
动物园在一座山上,气温很低,但阳光不错。
人来得不多,沈在牵着舒云章的手,总是四处去看。
舒云章问他看什么呢,他就一会儿指指这棵树,一会儿指指那棵树,说上面压着的雪花好漂亮。
舒云章告诉他那叫雾凇。
沈在想到高中地理课上老师讲过这个内容,但地理是他最差的一门科目。
舒云章开始说雾凇是怎么形成的。
首先要有充足的水分。
他说话的时候,两人并肩牵手走在森林的路上。
空气很冷,每一口呼吸都像冰霜进了喉咙。沈在的手在绒毛很厚的手套中,又被舒云章的握着。
“形成过程中风不能太大了,否则会被吹散的。”
舒云章停下来,带他看一树很美的雾凇。
冰晶一样的东西坠在树枝上,像一树白花。
“真好看啊……”沈在一边说,一边握紧了舒云章的手,不眨眼地盯着。
沈在看很美的景色时,舒云章看着他的侧脸。
脸蛋被寒风扑得红红的,像刻意上过妆,睫毛卷翘,半盖住眼睛,回头对他笑,唇角扬起,笑容明媚鲜艳。
舒云章双手握住他的脸颊,轻轻揉搓一下,“看够没?去看狍子,乖乖。”
沈在被他叫的心热,眼睫垂下来,带着鼻音说:“好。”
狍子在枯黄色的草地里,来看的人很多是小孩。
可爱是真的可爱,头上还有鹿一样的角,两只眼睛滴溜溜、黑黢黢的,身上的毛是暗黄色,屁.股上的毛又雪白,偶尔回头看你一眼,立在那儿就不动了。
沈在看得很开心,他喜欢上了一只个头比较小的狍子,跟着它跑,不多久就出了汗。
舒云章拉住他的衣领不让他乱动了,说汗凉了背心会湿,到时候又该感冒了。
他一面皱着眉和沈在强调这件事的重要性,一面拿纸巾出来给沈在擦汗,竟然和旁边那些带孩子的家长没什么分别。
沈在一直带着微笑看他,可是舒云章没注意。
很急啊,汗都能看见了,会感冒的。
舒云章脱了手套给沈在擦汗,没多久手就僵了。
他们的手套是舒云章一起买的,款式相同,大小也相同。
尽管沈在的手比他的小了一号。
纸团起来暂时放在口袋里,舒云章要重新戴上手套时,沈在拿走了他的,将自己的脱下来递过去。
舒云章没有马上接过来,神情一愣,沈在便得了空,为他戴上。
刚过指关节,到了掌心的部分,戴绒毛厚实的手套变得有些难,沈在看他一眼,脸微微朝上,有股可怜的味道:“套不上了。”
舒云章忽然俯身啄了他一口,看着沈在脸红起来,得意地整理好了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