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洋似乎看到齐重焰整个人燃烧了起来。

如果齐重焰的心理医生在这里,肯定会跳起来把于洋骂一顿。都说了要控制情绪,于洋还把钱世豪对宗继做的事一点铺垫都没有地讲出来,那不是直接戳他肺管子吗?

齐重焰蹭地直起身,他要去杀了钱世豪!

宗继见他失控,急忙翻身从床上下来拉住他,右手的针头错位,疼得他皱眉:“齐重焰!”

他用最大的力气抓紧齐重焰的手,于洋发现针管里的血,按住宗继让他不要乱动。

一个拉一个,总算把齐重焰拽住了。

“我去叫护士。”针管上的血逐渐上升,于洋把宗继按着坐到床上,接着跑了出去。

齐重焰对钱世豪的恨意不减,但理智回笼:“疼不疼?”

“不疼。”宗继换了左手拉住他,放平右手。

“扎着针怎么还乱动呢,走针了,这得多疼啊?”护士拔了针,拿了根棉签按在针眼上。一边放了血让宗继把另一只手伸出来,看到他的左手,护士更心疼了,这还不如右手呢。

“可以不输了吗?”齐重焰不忍,护士看了看输液瓶里的余量,没剩多少,“那算了吧,我给你量个体温。”

三十七度八,仍然偏高,护士收起温度计:“吃了饭记得准时吃药,如果晚上烧降不下来,可能还是要输液。”

她只是个护士,更具体的要等医生来看了再说。

幸好刚才的动作没把桌上的粥弄撒,齐重焰还替宗继按着棉签,宗继轻轻把手往回缩了一下:“应该没有流血了,可以不用按了。”

“果然右手吃饭比较方便。”宗继舀了勺粥进嘴里,变着法安慰齐重焰,让他不要自责。

“钱世豪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齐重焰帮宗继剥了鸡蛋壳,“放心,我会采取合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