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重焰不松手,他的小朋友太迟钝了。放下睡衣,齐重焰抱住宗继:“你都要走了,不能给我留个念想吗?”

宗继看看睡衣,再看看齐重焰,语气嗫嚅:“睡衣我要穿的啊。”

“你把剧组地址给我,我给你买新的。”反正这套不能带走。

齐重焰下巴在宗继头顶磨了下,几天没剃头,宗继的头顶冒出极短一层发茬,痒酥酥的。

宗继痒得直往下躲,给齐重焰求饶:“我不带了,不带了还不行吗?”

齐重焰这才放开他,把睡衣拿远,一副生怕宗继反悔的样子。

于洋在客厅捂住耳朵,仰望天花板叹了口气。

收拾好东西,转眼九点多了,齐重焰拿上钥匙,开车送宗继去机场,顺带送于洋。

于洋已经说不出他和宗继打车去机场,就不麻烦齐重焰之类的客气话了,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多余过。

“按时吃药,不要着凉。”要不是《断指》还没做完后期,齐重焰恨不得当场买票和宗继一起走,“记得把地址发我。”

宗继想起了被齐重焰扣留的睡衣:“好。”

齐重焰站在安检口外目送宗继过检,宗继把行李箱和外套放到传送带上,转身朝齐重焰使劲挥了挥手。齐重焰也抬起手朝他挥了挥,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才坐电梯下到停车场。

于洋飞冀北,和宗继不在一个登机口,他的航班比宗继晚半小时起飞,所以把宗继送上飞机他再过去也不迟。

“咳,你和齐导的事我知道了。”于洋四处望望,周围没人,往宗继身边凑了凑,小声开口。

犹在做贼心虚的宗继倏地抬起头,满脸惊诧,于洋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