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重焰的手掌将宗继的手完全盖住,少年的发丝被风扫到男人的鼻尖,他微微偏头避开,两人的背影好比交颈的天鹅。
是春天啊。
手中的鱼钩终于被甩了出去,宗继慌乱地逃离,坐在小马扎上看着水面,假装一切正常。
但手背上的热意和加速的心跳以及没有焦距的眼神,都显得那么不平常。
为了避免鱼线缠在一起,齐重焰的小马扎离他约有半米远,宗继做了几次深呼吸,心情才渐渐平复。
他侧眼打量着男人的神色,与刚才没有什么不同。
奇怪,宗继摇摇头。
河水因为初春源头的冰雪融化显得有些湍急,不是钓鱼的好时机。宗继看着鱼漂来回波动,分不清到底有没有鱼在咬勾。
“我去看看其他人有没有钓到。”
宗继坐不住,小跑着去了。
齐重焰被他刚才看得心慌,拿着鱼竿的手心渗出一层细汗。见他走远,才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收起被鱼吃光饵料的鱼钩,换上新的饵料重新甩出去。
钓鱼是最费时最考验耐心的事,宗继来来回回地跑,一上午颗粒无收。齐重焰沉住气在小河边枯坐到中午,总算钓上来一条三斤左右的鲤鱼,险险保住了颜面。
鱼不算大,两个人吃刚好。
中午饭是铁锅炖鱼,锅边贴上一圈玉米饼子,再点上两个小菜,够了。
吃午饭的时候宗继问了老板娘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他对钓鱼没兴趣,没办法学齐重焰那样在河边一坐就是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