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兆沉默半晌后说：“那就不用跟你商量了，我直接删了你的消息了。”

不承认佳兆有这样一个员工，再删除掉许恙发出的信息。网络上的信息纷繁杂乱，大家便会以为，又是谁在编些乱七八糟的故事。

许恙的语气始终淡淡的，他对姚兆说：“在你们心里，你们觉得我重要，所以你们觉得让陈曦来承担一切比较好。但我觉得陈曦更重要，所以姚兆，这是我的选择。”

许恙的选择，就是他站出来，面对所有人的口诛笔伐，面对所有人的质疑揣测，面对所有人的起底羞辱，面对这对他并不宽容的世界。

许意想要保护他，强势而独断，他们做了所有的事情，包括陈曦也愿意挺身而出，但没有一个人问过他的意见，所以他也不需要询问他们的意见。

姚兆听到许恙的回答，本能的愣了一下。然而他的动作快于脑子，明知道许恙决绝又坚定的回答代表了某种不妥，但他恍惚中仍然按下了删除的确认键。

就在确认删除的一分钟之后，一个新号又重新将许恙的那篇已经删除的微博发了出来，连同佳兆的官博，佳兆的官网也上载了许恙的自白。

这是设定好的程序。

只要姚兆和许意删了，就会有更多的地方将他写的这东西发出来。

姚兆从来就知道，许恙是天才。

他只是不太懂得人们的情绪，他的智商远远在普通人之上。

他猜到他们会删除他的自白，就像是他们删除他所有的照片、视频一样。许意觉得这才是保护许恙的方式，但许意从来都没有问过许恙需不需要。

所以，他以他的实际行动告诉许意，他不需要。

即使需要承受异样打量的目光，即使从此就要走出宁静的世界，即使将会承受很多很多的烦恼，可他还是觉得此刻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许意开始给陈曦电话，但陈曦的电话不在服务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