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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怕了自己的这女儿女婿,简直是扯着他的老命在搞事。

太子妃将景衡的谋划打算,悉数告知了他。纪侯爷闻言便愣住了,过了还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问:“你不是说只要让二丫头把那沈氏女的身份揭露了,景衍动手后,景衡必然不会再有动作吗?”

太子妃闻言,也是怒气冲冲:“我是如此说不假,可现下问题是二妹究竟有没有揭穿沈氏的身份!景衍根本就没有动作,我的人报信说,沈氏还好好的在京郊小院呆着呢,只是伤了脚这几日才一直不曾出来。”

纪侯爷听罢,安抚她道:“你先莫要冲动行事,待我问问宫中的齐嫔再做打算,这不是还有两日吗,先沉住气。”

太子妃深吸几口气,才暂且压制住情绪。

纪侯爷见她神色虽怒,却没了方才那股子不管不顾的劲头,赶忙接着道:“川儿在你祖母房中呢,你先去看看孩子,待天色黑了再回程府吧。我去修书一封让人送到二丫头那问问是何情况。”

太子妃敛了脸上可怖的神情,勉强挤出笑容进去同川儿玩耍。纪侯爷则连连叹气回了书房,修书一封让纪家如今在宫中的人手将信送到了齐嫔手中。

宫中的齐嫔收了信,也是吃惊。

齐嫔一直以为景衍知道沈氏的身份后已经大怒处置了她,唯恐他查探此事时,查出来自己将手伸进了御政殿。因此不敢有丝毫动作,一直安生的呆在自己宫里。

这纪侯爷的一封信送了来,她才知道,那沈氏并未被处置。齐嫔这下就坐不住了,她和枝枝可是死对头,未出嫁前没少别苗头。

齐嫔自认她是了解那女人的,心机算计这些本事没有,偏偏勾男人的本事一流。

什么都不做,就是能骗得人为她费尽心力。景衍再怎么冷血薄情,他也是个男人,难过美人关。

何况那沈氏是实打实承了宠的,不比她空有虚名,却至今还是处子之身。

齐嫔真怕沈氏入了宫,逼得她毫无余地,她心中无法平静,起身理了理衣裙就往御政殿走了去。

从前齐嫔一直是知进退的,她心知景衍不喜自己,因此几乎从不去他跟前讨烦,今个儿去御政殿却是十分罕见。

她来求见,小安子入内禀报景衍。景衍停下批折子的笔,想了想问:“齐嫔是和景衡的太子妃同出一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