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觉得景衍会为了一个女人如何伤怀,只以为他是因那个他期盼着的皇嗣而悲痛。
景衍脚步跌跌撞撞往御政殿外走去,诚也见状,赶忙抱住他的小腿,跪在地上喊道:“主子三思啊,今日您一旦出了这殿门,便暴露了您不曾前往西北之事,届时如何还能揪出那个叛徒啊!”
景衍闻言,眼神愈发寒凉,他一脚将诚也踢开,声音冷厉道:“都给朕滚!”
诚也见状不敢再拦,只好任他踏出了御政殿。
景衍牵了匹马,就往京郊小院而去。沿途心底还不住发凉,他真的是害怕。
怎么就会死呢?那药只是假死药罢了,她不会死的,定是又做局骗他的,绝不会是真的死了的。
景衍不住的劝慰自己,可再怎么劝慰,他心里还是发慌。
皇宫到京郊小院的路程并不算太远,可景衍此刻却觉得这段路无比漫长,无比可怕,他恨不得立刻飞身到那里。
景衍到时,小院内已是一片安静,就连先前不住哭泣的莲香,此刻也已经哭干了泪水,只是双目无神的抱着枝枝。
景衍疾奔跑入小院,穿过院内跪了一地的仆人,不发一语。他踏入寝房内室的门槛,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心头抽痛。
那闭目合眼了无生息的女人,裙下是一片血色,神色的苍白更是无比羸弱可怜。此情此景,由不得他不信。
早就因枝枝的状况心中愧疚难当的莲香听见声响抬眸见是景衍,便慌忙上前求他道:“您救救姑娘,救救她啊,那不是毒药的,那只是假死药,她不会死,不会死的,您救救她啊,她怀着您的孩子啊。”
莲香哭得无比凄惨,连假死药的事都说了出来。这更是肯定了枝枝是真的出事了,不然她不会如此慌乱。
景衍眼中涩意难忍,有些发红又有些湿润。
他俯身上前,从莲香怀中抱起枝枝,转身出了寝房。
景衍抱着枝枝出了小院,临走时冷声命令暗卫道:“给朕锁死了这里,一个人都不许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