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她折腾人的厉害,自己吃不下,还莫名气起了景衍,连带着不许他用膳。两人饿着肚子,生生等到郑太医入宫。
郑太医一来,景衍和枝枝两人瞧见他,便愣住了。
早前在扬州时,景衍遇刺,枝枝为他挡了一剑,当时给他们两人治伤的,便是这位郑太医,只不过那时枝枝和景衍,都不知道他是太医院还乡的前任院正。
“是郑郎中啊?”枝枝用了杯清茶漱口,强压下那股子难受。
她问过,郑郎中行礼后应下。枝枝又蹙眉瞧向身边的景衍,低声问:“你不是说请了擅长保胎的前任院正回来吗?怎的是郑郎中。”枝枝倒不是看不起郑郎中的医术,只是她觉得术业有专攻,这行医自然也是有擅长的领域和不擅长的领域。
她声音虽已压低,但距离他们不远的郑太医还是能听个大概。
景衍并未立刻回答枝枝的话,反倒眼神看向殿下的郑太医,郑太医感受到他的视线,立刻开口解释道:“贵人不知,臣就是太医院前任院正。”
话落,便又开口道:“瞧贵人脸色不大好,可是有了害喜的症状?”
他一提害喜二字,枝枝便愈发难受得厉害,抚着心口点了点头。景衍在一旁拧紧眉头,沉声道:“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早些时日并不曾害喜,反倒比她未有孕时,胃口更佳,可这段时日,就莫名成了现下的样子。”
郑太医听了景衍的话后,略一思索,叩首请求道:“臣需得给贵人探个脉,才能知晓确切情况。”
景衍闻言,摆手示意他上前。
郑太医打开药箱,取出丝帕搭在枝枝手腕处,探了探脉,过了会儿后,他收回手取下丝帕放回药箱,回话说:“贵人的身子无碍,只是平日里吃的东西太不注意,微臣看这脉象是受了些寒的缘故。至于害喜一事,原就是不定的,有的女子孕期初时便会害喜,到三个月时又会好转,有的要到孕期过半才会害喜,有的还可能一直没有害喜的症状,这本就没有什么原法的。陛下和贵人倒也不必过于忧心,只需注意饮食即可。待臣下去后给贵人开服药,稍缓缓症状。”
景衍闻言,摆手让郑太医退下,郑太医人一踏出内殿的殿门,景衍便揪着枝枝的耳朵,顺势把人给拎了起来。
“瞧瞧你,都要当娘的人了,竟还贪嘴!”殿内只景衍和枝枝两人,关起殿门来,他就训起了人。
枝枝捂着耳朵求饶:“哎呀,疼呀,你轻些,我不敢了,日后你不许我吃的东西我定然不会再吃了。我保证!”
话是说的轻巧,眼中中却有一抹算计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