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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景衡唤她纪悦,问她当年之事,而不久前,她又与宋浮生起了牵扯,太子妃心底隐隐有了猜测,或许景衡已经知道了什么。

纪悦攥紧双手,咬牙回话道:“妾身明白殿下为何选我,可妾身不明白,殿下为何娶了我却不好好善待于我。”

“什么是善待?纪家要满门荣耀,孤给了,你要的正妃名位,孤也给了,你求的善待是什么?”景衡话中满是嘲意,这嘲意既是对自己,也是对纪悦。

“我是一个女人,我嫁人,自然求夫君待我真心,待我有情,可殿下呢,我初入东宫时,你虽温柔,却也无情,我以为你就是如此的性子,可你待旁的嫔妾却也会孟浪,唯独对我,冷漠至极。”纪悦话音委屈,眼底却无泪意。

景衡只觉讽刺,无意再与她赘言。

母后当年说,纪悦虽不聪慧却也娇憨可爱,可她忘了,她的儿子,自小就厌恶蠢人。

当年纪悦是太子妃,景衡是她的夫君,给了她该给的体面与敬重,却因对她无心给不了她想要的亲昵。

明明那时,她自己选择放弃了自幼相识的恋人,走了另一条路。可待她已将路途走到一半时,却又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人最愚蠢的地方莫过于此。

“纪悦,孤至今最为厌恶你的愚蠢。你所求既非孤所能给的,当年就不该弃了青梅竹马的恋人选择入了东宫。”景衡寒声开口,太子妃闻言脸色煞白。

果真,他果真知道了宋浮生的存在,那川儿呢,川儿的身世他是不是也……

景衡见她脸色煞白,只盯着她却一语不发,他指节一下下轻叩石案,听在太子妃耳中,却像是刑场上的倒数。

于她而言,时间一分一秒过得格外艰难,终于,景衡有了旁的动作。

景衡唤出宋书,眼神示意他将匕首扔给太子妃。

“纪悦,孤不欲染血,更不想亲手杀你,可如今你的性命却也是留不得了,你需得为你自己做下的蠢事付出代价。”他话落,太子妃瞧着脚边的匕首,眼神惊惧,连连后退。

景衡对她的惊惧恐慌视若无睹,继续开口道:“你自尽,日后孤会瞒下此事,川儿是孤费心养成,待你和宋浮生黄泉相见后,孤会将川儿继续视如己出。”

太子妃颤音求道:“我带着川儿离开,我带着他离开,日后、殿下你也会有旁的子嗣,我保证我会和川儿走的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