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钧看着吵闹的何欢,怒其不争:“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都是教我们惯坏了,那是你表兄,不是你亲哥,更是天子,九五之尊,除夕夜你在御前闹事,罚你禁足是轻的!你表兄纵着你,是看在你姑母的面子上,可你做事也要有个分寸,不要太过,更要动动脑子。”
“你们就是偏心,我都是为了表兄,为了替姑母报仇,才去行宫命人折腾淑太妃的…我就是想让她们母女死,向我姑母偿命,有什么错?倒是表兄,当了皇帝,便忘了姑母,忘了祖父和父亲这么多年的拥护扶持!”
“你给我住嘴!”何长钧被何欢的口无遮拦气的血气上涌,若非她已在宫里挨了一巴掌,他真想也打她一巴掌,教教她如何说话。
何欢被何长钧喝了一声,她瞧着大怒的父亲,一时噤声,咬了咬唇,不甘的红了眼。
何铎拉过何欢,拍了拍她的头:“好了欢儿,父亲都是为了你好,莫要与父亲置气,快与父亲道个歉。”
何欢用力推开何铎:“你也欺负我,我没错,我不道歉。”她说着跑去床榻,掀了被子将自己蒙起来。
何长钧见此,他重重的一甩衣袖,将双手背至身后,气的直摇头叹气。
“陛下将父亲留下是为了何事?”何铎问何长钧。
何长钧闻言,不禁冷笑一声:“能为了什么事?还不是为了他那个姐姐,陛下明里暗里警告我,不许私下动长公主,更不许动淑太妃,他一切自有衡量。还有…你那个不成器的妹妹,若是再闹事,罚她便不是禁足了。”
何长钧说着叹了一声:“咱们这个陛下,终究还是在意他这个姐姐多些,还好当初我们…”
“父亲!”何铎开口打断,他示意的看了看一旁将自己蒙在被子里的何欢,对着何长钧沉默的摇了摇头。
何长钧恍然回神,只叹自己险些被何欢气昏了头。
何长钧朝床榻处走,将被子掀开,瞧见何欢满面的泪,一侧小脸还红肿着,何长钧眯了眯眼眸,对外喊道:“何院首怎么还不来?”
一直候在门外的何府管家连忙跑进来,低身回禀:“大将军,方才宫里来人传信,行宫出事了,淑太妃似乎不大好了,何院首急急赶去行宫了。”
床榻上的何欢瞬间有了精神,她坐起来,眼睛通亮:“当真?”
管家点头。
何长钧和何铎闻言,对视一眼,眼下神色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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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赶到行宫时,大火已被扑灭,母妃的殿宇被烧的断壁残垣,一旁的侧殿围满了人,永嘉冲上前,她挤过人群,直奔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