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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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成功寻到了那名西夜国的巫祝,司俨和裴鸢便没再敦煌这地再多耽搁,当日便乘马车归返了国都姑臧。
二人回到颍宫时,夜已深沉。
却见谦光大殿外,有数名宦人正提着铜雀宫灯,秋蚊亦在围绕着灯火乱舞。
翁仪和司冉竟是都一脸沉重地站在了谦光大殿外,待得见司俨和裴鸢归宫后,他二人的神情释然了些许。
司俨牵着裴鸢的小手,走到二人的身前后,这才得知上京的皇帝,已于昨夜驾崩。
太子阏临的登基典礼却办得很仓促,原来是北方的匈奴再度犯境,新帝虽已派班昀和裴猇出征,可朔方一带的兵力明显不足,就算加上荆州的那些州郡兵,也不一定能抵挡住来势汹汹的草原悍将。
如今的新帝,需要颍国军队的支援。
翁仪虽为国相,但如此军国大计,还需司俨归宫来裁决。
虽说颍国同上京的皇室早有龃龉,但是唇亡齿寒的道理司俨是懂的,现在不是同上京搞敌对的时候,而是应该沆瀣一气,共同抗敌。
司俨因而低声对司冉命道:“你先携五万先锋前往金城郡扎营,班老将军和裴猇现在也应该在赶往金城郡的路上,你可先跟他们汇合。”
司冉应诺后,即刻风风火火地出了颍宫,马不停蹄地便赶回了东城的颍军大营。
裴鸢听到金城郡时,盈盈的双目顿时一亮。
外祖父和裴小虎竟是都要来颍国了!
她这回若能有机会见到裴猇,便一定要同他说清楚,她不能再一直苦守她二人之间的约定了。她要对司俨说,她喜欢他。
秋风渐起,宦人提着宫灯,为国君和王后照引着前路。
司俨牵着裴鸢柔腻的小手回青阳殿时,却觉今夜的她,竟是异常兴奋。
便低声问道:“怎么了?何事这么高兴?”
裴鸢的嗓音温软,细声问道:“夫君,你是不是也要去金城郡观战啊?”
“嗯。”
司俨说罢,也渐渐地看出了小姑娘的心思,他语气未变,复又问道:“你也想去?”
“想去!”
话落,裴鸢却觉,司俨攥她手的力道,竟是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