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北王瞧着便不是什么好人,指不定会玩些什么花样。
果不其然,那北王指着水中的一个浅水台子道:“水中戏美人,别有一番趣味,就让宗兄府中的美人赤脚在这个台子上弹唱歌舞吧。”
宗束闻言,沉声道:“那便如北王所言。”
之间那台子高出湖面,平静的湖水浅浅的一层摊在台子上。
一众姬妾被领到台子上,清澈的水面映出姜颜的容貌,她特意将眉毛画得粗了些,将五官衬得不那么娇柔,衣服也选了一件不起眼的,只是她本身容貌娇丽,即便故意扮丑,也难掩风华。
有姬妾被催着上了台,台子上的湖水有了波动,管弦丝竹声萦绕在湖面。
台子上的姬妾挥舞衣袖,却因为紧张跳错了步子踩住了裙角,摔在了台子上。
北王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嫌弃,道:“宗束,你府中的这届姬妾着实不怎么样啊。”
摔倒的美人很快被抬走了,另一个美人又上去了。
姜颜发现那位北王的目光一直落在美人们的脚上,心道,难不成这人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她的心里一阵慌乱。
一个接一个的美人上了台,没人再出差错,气氛逐渐热闹,北王也没在言语,只言不语的盯着在水中舞动的脚。
下一瞬,姜颜瞧见北王的眼神亮了亮,黑沉的眸子里染了几分兴奋,她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正在台子上跳舞的是性子清冷的云姨娘。
她一袭白衣,舞姿如她的人般清美。
北王粗犷的声音穿了过来:“这位美人不错,不知宗兄可否割爱与本王。”
北王毫不掩饰他眸中的贪欲,直言不讳的开口要人。
宗束看也未看,便道:“好。”
说罢,眸子才随着北王的视线看了过去。
那一刹,宗束的视线凝固在了那道娇小的身影上,他神情一楞,浑然不似方才那般云淡风轻。
她怎么会在这里,宗束的眸中暗意翻涌。
姜颜自然看见了男人望过来的眼眸,只一眼,她便挪开了目光。
她实在不想多看他一眼,他此般行径,视女人为玩物,可以随便舍弃送人,他与北王不过是一丘之貉。
宗束并未错过她眼中那抹厌弃,眼底闪过半分慌乱,捏着酒杯的手越发用力。
厌弃?她竟然厌弃他?
北王并未注意到宗束的反常,他喜悦的笑声在湖面回荡,看着他看中的美人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步步生莲,容貌过人。
云姨娘素来清冷,即便林娘昨夜告知她让她扮丑些,她也未曾动容。
她容貌本就清丽,今日仿佛还特意上了妆,格外惹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