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束的脸顿时就黑了,看?向阿越的眼神愈发寒凉。
阿越见势头不好,赶忙道?:“将军威猛着呢,与常人肯定不一样,将军别担心。”
阿越一根筋的为他家将军的终身大事担忧着,却浑然不知,他越说,宗束的脸越黑。
说到最后,阿越只觉得周身冷了不少,一抬眼,便对上?了宗束那双黑黝黝的寒眸。
阿越不敢再看?宗束要杀人的眼神,寻了个借口赶忙遁了。
阿越走后,宗束修长的指又搭在了兵书上?,眸子扫过去的时候,瞳孔缩了缩,书竟然是反的。
没来由的心烦气躁,他捏了捏眉心,最后阔步出了书房,朝着府里最偏僻的院子去了。
月华院里,姜颜刚躺在榻上?,屋门便被打开了。男人黑沉沉的站在门口,等着她过来迎接。
姜颜只穿了一袭里衣,一头长发如藻华般顺滑的散在身后,她正侧着身子躺在榻上?,衣襟散落半分,露出小巧白皙的肩。
宗束眼底多?了抹欲色,呼吸也沉重了些。
姜颜未料到他深夜会来,本要睡下了,他却来了。
姜颜赶忙将衣服拢好,披了件外衣起身相迎。
那抹瓷白消失不见,宗束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将军这么晚来可是有何事?”莹莹月光下,她勾着漂亮的眼尾,声音又软又糯。
想到阿越那句话,宗束喉头滚了滚,他若无其事的撇开目光,扬起受伤的手,直白道:“我?要沐浴。”
他的声线低沉,带了丝不可察觉的喑哑,在无边的夜里格外撩人。
姜颜看?见他抬起的手,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的脸腾一下红了。
他的意思莫不是要她伺候他洗澡,她长这么大还为看过男人的身子。
白嫩的小脸逐渐被染红,好似枝头三月桃花般娇嫩好看?。
她支支吾吾,低声问道:“阿越可是不在?”
伺候他起居之事向来是阿越常做的。
宗束在小姑娘慌乱羞怯的眼神中,面无表情的点头。
屋内的气氛顿时有些热燥,他的手是为了她而受的伤,她帮他洗澡也是应该的,姜颜如此说服自己。
纤细的指搭上男人的外袍,姜颜站在宗束身后,将他的外袍脱下。
将外袍整齐的搭在木架上,姜颜又转身走到宗束前面,给解解腰带。
好似想到了在扬州画舫上小姑娘解不开腰带的情形,宗束低着头,等着看?小姑娘再次窘迫的模样。
他好以暇整的看?着小姑娘低头在他腰间忙活,打算看?她解不开腰带求助于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