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屋门打开,徐容时迎了上去,埋怨道:“换个衣服还?要这么长时间。”
虞止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徐容时不再说话了。
他们又开始下棋,先前?二人皆是一副懒散的模样,可眼下,却有了驽拔弓张的意味。
徐容时捏了捏眉心,控诉的看向虞止,不?满道:“你?要不?要这么丧心病狂。”将?他杀的片甲不留。
虞止在他控诉的目光中,点了点头,道?:“是你不?行。”险些就将废物二字刻在他脑门上了。
徐容时的棋艺并不?差,且若跟别人对上,那也是能占上乘的,可遇到他这个表弟,却总是能被打击到。
更何况,自从换了衣服,他这个表弟心情?便沉了下去,下棋时更是一条活路都不给他留。
徐容时决定不?与阴晴不定的人下棋,当即拍桌子走人,姜颜乖巧的跟着他走了
虞止看着二人渐远的身影,一掌拍碎了棋盘,自己推着轮椅朝着与他俩相反的方向走了。
……
日光暗淡,月影初升,姜颜给徐容时按腿。
徐容时看着她认真给他按腿的模样,不?忍道?:“派出去打听的人回来了,没人听说过那个悬崖。”
小姑娘按腿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又面色如常的继续。
翌日,肃王虞止又来了,这次他还?带来了一个姑娘,那姑娘虽能看见,但却是个不?能说的。
他指着身后的姑娘,对徐容时道:“我觉得你?先前?的那个想法甚好,就让她好好跟你?家阿姜好好学学。”
你?家阿姜这四个字他念的颇重。
徐容时心里一喜,以为他终于打消了想要将?阿姜要去的想法,很痛快的便应了。
徐容时单独给姜颜和宗束带来的姑娘整理了一间屋子,让她俩住在一起。
那位姑娘名唤叶清,每次姜颜给徐容时按摩的时候她都从旁看着。
如此过了几日,虞止再来时,便问叶清学会了吗,叶清点了点头。
虞止看着姜颜勾了勾唇,像是在看即将擒到手的小白兔般。
二人照例下棋打发时间,中途徐容时被人叫走了。
虞止推开棋盘,转动轮椅对姜颜道?;“天色不早了,阿姜,你?送我出府吧。”喑哑的声音里带了些柔意,若徐容时在,定能瞧出他此刻的不?怀好意。
姜颜虽不愿与他过多接触,可他是王爷,他的话她不能当耳旁风。
姜颜不?甚情?愿的推上他的轮椅。
姜颜大多数时候只在松兰院里待着,不?常在院子外走动,是以出了院子她便不?怎么认路了。
虞止告诉她往哪推,她便往哪推。
姜颜听着男人的指挥,浑然不觉已经出了国公府。
直到街上的嘈杂声传进姜颜的耳朵里,姜颜心知有异,不?肯再推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