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猛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可这般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看在虞止的眼里,便着实是有些蠢了。
虞止轻笑了一声,他道:“让本王猜一猜。”
“你莫不是觉得本王这些日子出府,是在谋划造反一事?”
“实不相瞒,本王这些日子确实是出城操兵去了……”
姜颜深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道理,他将他这些日子干的事情全告诉她,肯定是起了杀心了,毕竟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的。
他定是想全告诉她,在杀了她。
姜颜死命地捂着耳朵,摇着头,示意自己不要听。
那位肃王终于不再说他谋逆的?计划,他将姜颜捂着耳朵的手捏在手里。
道:“怎么办,你都知道了本王的?计划,你说,本王要不要杀了你。”
果然,她猜的?没错,他果然是想全告诉自己,然后再杀了她了事。
姜颜胆战心惊的?摇着头,将自己的?手从虞止的手中抽了出来。
手中的那抹盈软细腻消失不见,虞止眸中闪过一抹暗色,随即往前倾了倾身子,压着嗓子道:“你说本王该用什么法子杀了你呢?”
“是一尺白绫,还是一杯毒酒,或是五马分尸?”他低声说道,声音极为缓慢,似是在姜颜的?心上一道一道的?划刀子。
姜颜心一横,左右不过是死,那不如选个痛快的,她仰头做喝酒状。
毒酒总比五马分尸的所受的?痛苦少一些。
虞止轻笑了一声,把玩着手中的剑,缓缓道:“你要选毒酒啊,你可听说过五步穿肠。”
“饮下这毒后,五步之内,你的?心啊,肝儿便会一寸寸的?腐烂,随即便是七窍流血,那可真是痛苦而亡,你若是想试试,本王这就让人去准备。”
虞止勾着唇道。
姜颜顿时摇了摇头,又伸手比划了,想选三?尺白绫。
虞止又道:“你要选白绫,那倒也是个好东西,本王先派人将你吊上去,快断气了再放你下来,带你透过气来了,再把你吊上去,如此反复,倒也是一场好戏。”他语调轻快,好似很想看这样的好戏。
这人也忒不是人了些,怎么会相出这么恶毒的?法子。
姜颜鸦羽般的睫毛不住的轻颤,心里慌乱无比,她不怕死,但?是怕死的痛苦。
毒酒不行,白绫也不行,五马分尸那更是不行了。
姜颜心急如焚,生怕他拉她去五马分尸。
情急之下,她落了两滴泪,垂着头站在虞止身前,一副忏悔的?模样,妄图能让虞止心软一些,给她个痛快的了结。
一滴冰凉的?泪滴在了虞止的手背上,虞止缓慢的抬手,将那滴泪慢慢抹去,声音低柔道:“哭什么?本王是那么心狠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