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和二姐听着大哥要去告诉父亲这件事情,感觉到心烦意乱。
嫂嫂这件事情刚刚平定下来,这大哥又要去捅娄子,而且一旦让歹毒的姨娘知道了,指不定要使出什么手段,她连盛夏的亲娘还有自己的姐妹都敢残害,何况是对他们了,想想就觉得可怕。
但是大哥却执意如此。
趁着回来,父亲看见大哥非常的欢喜,想给他接风洗尘,他就说吃过了,借着送礼物的机会就让父亲一起到书房去看看,大家也没有猜疑什么,盛夏却不放心,就和二姐悄悄的在附近偷听。
可是没有想到,一向文静的大哥此刻竟然开门见山的跟父亲谈起此事,盛夏本来以为父亲会勃然大怒,觉得他诬陷了,没有想到父亲竟然语重心长的把他拉到了一边,低声的告诉他这事其实他早就晓得了。
父亲说这句话的时候,犹如晴天霹雳,二姐和盛夏都非常的吃惊,既然父亲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去置姨娘的死罪,不料父亲却说:“当初她返回的时候我就发觉了,但是孩子们还小,如果一旦把这事昭然若揭的话,两个娘都不在了,孩子们怎么过?还不如趁着孩子们都认她,就让她当这家的保姆好了,我也真没有像表面上的那样恩爱,回到房间里我们经常是分房住,我就是偶尔跟她在一起,也是想着你们的母亲,想着孩子们。没有办法为了这个家,但是我早就给她下了毒了,再过没多久她就会毒发身亡,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就等着孩子们长大的时候,如今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就更好了,我再下几剂药粉,她自然会毒发身亡。”
大哥在一旁焦急道:“父亲,使不得呀,你就直接把她报警好了,这种东西不也是害人的吗?到时候万一被查出来把柄,你也逃不了干系啊,这样我们会更加为难,也会担忧你的呀。”
二姐在窗台之下听见了他们在室内的小声的话语,小声对盛夏说:“哎呀,爹和大哥究竟是在干什么呀?一个要下毒,把这姨娘害死,一个又要报警的,听了真是干着急。”
“我觉得报警也是一个好办法,可是爹说了,他可能要把这姨娘毒死再报警,因为这姨娘体内已经还有一些毒素了,如果不把她毒死的话,报警的话……再不把她给害死,哎呀,我也头疼,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二姐皱着眉头思索道:“……难不成是这姨娘在警署有人吧?为什么父亲就唯唯诺诺的?他说是因为我们一直把姨娘当成自己的母亲,所以他才不报警,让我们有母爱,当我们长大的时候再揭发此事,可是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是有些事情啊。”
盛夏就悄悄的把她拉到了一旁,躲到僻静之处,对二姐说:“爹有时候老谋深算的,是咱们猜不透的,要不就按着他的主意行,他在警署里其实也是有人的,主要是少帅现在没有回来,要是回来的话,这事情跟他一商量就好办了,因为那个警署不也是听他的吗?……唉,现在这些事情真是闹心,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们就只能回到了自己那边的庭院,假装练习刺绣。
大姐路过的时候,看见二姐和盛夏在那边学习着刺绣,也颇为惊讶,因为这两个姐妹平时就不和,现在这二姐忽然变得温顺起来,她倒是有些不适应了,就吩咐她到厨房去帮忙,她唉了一声就把刺绣放下了,但是盛夏感觉大姐肯定是有事。
大姐拉着二姐快走,竟然朝着大哥的房间方向去了,原来说是去厨房是一个借口。
盛夏就悄悄的尾随着,见大姐把二姐领到了大哥的院落附近就停了下来,生气的一甩手臂道:“不要以为码头的事情我不知道,不要以为你们隐瞒的密不透风,你刚一来就给你嫂嫂下马威,嫂嫂现在现在被关进警察局了是吧?这事儿你怎么不跟爹说呢?你任由着盛夏蛮打蛮干吗?就算嫂嫂有什么过失,那也不是家里人的事情么,干嘛要弄得人尽皆知呢??”
原来大姐竟然是因为这件事情在指责二姐,就是因为二姐没有把自己看管好,因为在大姐的印象当中盛夏还是个半疯,所以她觉得把嫂嫂弄到警察局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而且现在码头那边都已经盛传开了说盛家的大嫂还没等进门就先进警察局了,所以对盛家的门风不好,而且怕影响他们家的生意,因为最近还需要招商引资扩大规模,所以大姐就因为此事闹心。
二姐却不服气的说:“大姐你不要什么事情都想着,钱不钱的,好不好?你知道吗?这嫂嫂进了门之后就肯定会给我们下马威的,万一她再悄悄的投毒怎么办,哪天投毒到你的饭碗里怎么办?这事能坐视不理吗?就是为了一个面子,难道人的安全不重要吗??”
大姐被二姐这一顿数落,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生气的说先去看大哥再说,因为她觉得大哥的房子里并没有收拾好,打算再好好的整理一番。
但是二姐却脱口而出说,大哥刚才去了父亲那边,这屋子里也没有别人,大姐就诧异了,问她们刚才是不是偷听了父亲和大哥的谈话。
二姐看着大姐这气势汹汹的模样,她也生气了,索性直言不讳道:“没错,我是偷听了,而且有件事情我想你早就应该知道,这姨娘并不是咱们的亲娘,咱们的亲娘早就被她给害了,这么多年了,我不相信聪明智慧的大姐你认不出来。”
大姐沉默了,她怎能认不出来自己亲娘,小孩跟娘是特别亲的,当年这姨娘害死她时,她已经悄悄看到了,躲避在一处杂草丛中,而二妹是躲避在树后,她们两个就是因为恐惧只能认她做亲娘,而父亲还以为她们把姨娘当成自己的亲娘,所以一错再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