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想出一个结果,丝丝雨滴飘落在车窗上。陶然别过脸看向窗外的街景,原来下雨了。起初先是密密麻麻的点点,丝丝缕缕缠缠绵绵;后来愈下愈大,原本还算明亮的天空霎那间像被泼墨般,一下子变得暗沉。
临城六月接壤七月的其间,总是要下几场大雨,有时也伴随着台风天。
陶然收回思绪,车到站了。
还没走进东门校门,包里的手机震了震。
是沈临,自从上次中午那天的事后,他没再打电话过来,短信也不发了,整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般。
如同他出国的那几年。
接近半个月的光景,他又有了消息。
陶然正要接,结果手还没点到这通电话先成了未接来电。雨大,行人来往匆忙,路面不平的地方,雨水汇成一滩滩水洼,随着行人的踩踏,雨水四处乱溅。
眼看着裤管湿了不少,陶然决定还是回寝室再给沈临打回去。
走着走着又暗暗地想,不打也可以。自己找他的时候,他一概不理,音讯全无。凭什么换成他找自己了,自己就一定要给回应?
陶然避开人多的地方,径直往宿舍楼的方向赶去。
“陶然,”大雨之中,陶然隐约听见有人叫自己,她循声望去。
她寻了会,没见到人,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正要走人,身后有人叫住自己,这回声音很清晰也很熟悉。
“陶然。”
她回头一看,是景鸣。
“师兄,”陶然诧异,一会又换上淡淡地笑,“有什么事吗?”
景鸣指了指五教位置的走廊,说:“周文绪也在,雨太大了,先去那边避会雨。”
陶然原本想说不用,但听着室友也在里面,她愣了愣,想起来自己今天出来走得急,没有带钥匙,回宿舍可能也进不了门,便说:“好。”
到了走廊内,周文绪迎上来,赶忙递上几张纸巾,一手拿过她的雨伞和包包,说:“陶然,你这也湿得太严重了,先擦擦。”
“哦,好。”陶然怔愣些会,才反应过来,低头擦了擦肩膀的位置。
周文绪笑她:“先擦脸和头发,你先擦肩膀做什么?”说着将手里的东西塞到景鸣的手里。拿一张纸巾帮她擦脸,擦完之后,又拿了一张纸巾擦头发。
她动作轻柔,神情认真。
陶然突然顿住。
半晌,“谢谢。”她声音哑然。
周文绪笑着摇摇头,侧过脸看了看外面的雨幕,说:“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
雨势浩大,愈来愈猛,陶然点头附和,而后看了看周边,又问:“赵瑾不在?”
周文绪和赵瑾一向出双入对,吃饭上课都是一起的。陶然说:“赵瑾是在寝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