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汪家的人都搬入了京,连带那奴仆也全搬走后,在公事中抽空的汪永昭赶到了这处小宅,跟手里还忙和着针线的张小碗大眼瞪小眼。
这妇人,竟还跟以往那般冷硬。
“大公子走罢,”张小碗替儿子的新夏衫又缝了两针,抬头对汪永昭不急不缓地道,“给二公子他们打听的事已在纸上了,您估摸着要是差不多,找媒婆上门即可。”
汪永昭听得皱眉,眼睛又瞥过那信封,不过这次他伸出手了,抽出纸张快速地看了起来,见那刚劲有力的字把那打听来的姑娘家的父兄,还有母系来历都一一写道得很清楚。
看罢他合了纸张,装回了信封,随口问道,“这字小儿写的?”
张小碗点点头。
“你不是要让他认祖归宗?”
“日后要用得上了,自会来叨烦大公子。”
“他也是我的儿子。”汪永昭闻言不禁怒拍了桌子一下。
“嗯,没说不是。”张小碗面色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依旧缝着她的衣裳淡淡道,“日后待他有了出息,谁能说他不是汪家的子孙,您的儿子,不是吗?”
“你……”汪永昭又大拍了下桌子,“你这无知妇人,这事岂是你这妇道人家说什么是什么的?你赶紧给我收拾好了包袱,立马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