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汪永昭眼里,她难得的不解傻态竟有点些微的可爱,如此,他缓和了脸上的表情,语气也温和了起来,“怀善过几日,便能回家看你了,世子说了,日后半月一休,他即可回家看望你一次。”
“什……什么?”张小碗是真没在书信里得知这事,嘴都不由有些口吃起来,如果不是知道汪永昭不是什么信口雌黄的人,她都以为这是他又在诳她。
“过得几日他就能回家了。”汪永昭说完,以为又能得以看到她欣喜若狂的表情,但等了半晌,却只看到她慢慢沉静下来的平常脸孔。
“怎么?他能回来看你,你不喜?”汪永昭目光又渐渐冰冷了起来。
“不,”张小碗躺在躺椅上,缓缓地摇了摇头,“喜过了头,就喜不出来了。”
说着背着汪永昭那边偏过身,从袖中拿出帕子,小心地拭了眼边的泪。
汪永昭见此收回了眼神,嘴间淡然地道,“这有甚好哭的。”
张小碗听得身体一僵,被汪永昭眼角余光看到,他心里不禁有些好笑起来。
这妇人的脾气,还真是犟得很,连哭了,都不喜人说。
想来,那小儿的脾气,也是有三四分像了她的,要不然,总会如此冥顽不灵,与他这父亲总是亲近不来。
得知汪怀善要回之日,那日早间,张小碗就起了个大早,准备杀鸡熬汤烙饼。
柳绿柳红也起了个大早,欲要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