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起身大步离去。
而张小碗坐在椅子上,身子凉得好半会都暖不过来,好一会,待到闻管家带了几老婆子过来跟她请示要去后院带人走时,她才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闻管家又说了一句,“我这就带人去院子里带两位姨娘离开……”
可张小碗这头怎么样都无法点下去,闻管家问得这一声,便不再问了,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带着四个魁梧的老婆子再施一礼,这才走罢。
张小碗又扶着桌子慢慢坐回了椅子上,最终她眼一闭,把莫名而来的滚烫泪水逼回了眼睛里。
这世道啊,真是太能吃人了。
四月的春天暖和了起来,张小碗的胃口却是大不如前,汪永昭一日只有早膳与晚膳与她共食,但哪日见得了她少食了些许,隔日这大夫便上门了。
汪永昭就此不曾言语过什么话,早膳过后,他也得去那宫中办差事,晚间回来用过膳,舞过剑招,沐浴过后便时倒头即睡。
这段时日里,他都只夜夜睡在张小碗的身边,连那事也并不常做了。
而待到张小碗胃口坏了个五六天,原本的大夫便又换了一个,换了个民间的神医,可她的情况也没好转过来,到四月的中旬,宫里的御医和女侍医都来了。
就此,张小碗又得了几张食补药补的方子,万不敢再有什么坏胃口,每日与汪永昭用那早晚的膳时,她平时只吃得一小半碗的饭,这也吃得多一碗了。
连补药,饭后准遵医嘱,喝上那么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