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人多了有些乱,张小碗却是不乱的,一家几口人,老的多大,小的多大,她的册子上一清二楚。
半路,汪永昭也把他的私人帐册交给了她,张小碗这才知,就这两年,汪永昭便把那座银山挖空得差不多,早运去了沙河镇去了。
当下,张小碗这才清楚知晓,汪永昭早就为自己铺好了路了。
她也确实惊讶了一翻,着实傻傻地看了这个她就算放平心看,也还是看走了眼的男人半会。
而汪永昭把她的惊讶至极当作了对他的崇拜,他没有忍住,稍稍自得地哼了哼,却一脸淡然。
张小碗看得失笑,但还是挺为给面子的扶上了他的手臂,很是赞赏地道,“您很了不起。”
确实很了不起,算得了皇帝的心,也节制得了自己的欲望。
汪永昭听得脸色松柔了下来,正要说什么,那厢却有兵卒在车厢回头报,“大人,前头有事,还请您过去一趟。”
当即汪永昭掀袍就走了,回来后,他累得就躺在张小碗的腿上便睡,竟是什么也顾不得说了。
加大的马车也还是窄,他身材高大,睡在榻上也还是得稍稍缩着点。
他舒展不开身体,张小碗为着照料他,往往都会把榻上的东西都拿走,让他躺得舒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