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永昭轻哼了一声,低头与她道,“歇着罢。”
“哎。”张小碗便闭上了眼,这时,她昨晚忆起往事而悲伤的心间已然平静了下来。
人死灯灭,谁都有这么一遭。
孟先生走了,她也有走的一天,希望到时她的小老虎不要太伤心,她的孩子们都无须为她太悲伤。
因着思及身后之事,张小碗问三个小的话问得仔细,得知怀善身体很好,一日能操练两个时辰后,她便多少放了点心。
就是如此,在小徒孙们回去时,她还是写了一封长长的信给汪怀善,信中委婉平和地说了许多事,其间也开导怀善要及时行乐。
这封信过后的三月,张小碗收到了回信,信中怀善说,善王妃已到了南海,他府中已有尽职的主母,汪岳也有亲母照顾,还请娘亲放心。
张小碗看过这封信,足足又看过三遍,才问身边之人,“木氏去了南海了?”
“嗯。”汪永昭依旧淡然。
“这……”张小碗有不解。
“这是善王的事,他自会处置。”
“可能放心?”张小碗拢起的眉心一直未松开。
“呵,”汪永昭闻言翘了翘嘴角,“你忘了,他不仅是你的儿子,更是我汪永昭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