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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泓进帐蓬之时正好看到赖绝在退出,见到他,赖绝低头前安,魏瑾泓顿下脚步,见他不抬头,轻“嗯”了一声就进去了。

她那边的人见他从不抬头,就似好像一抬头,什么都会被他知道了一样,防他防得甚紧,也不知是谁教的。

见他进来,她朝他招手,笑道,“回来了,这参汤正好还有些温热,你快来喝一盅。”

魏瑾泓心下微有一愣,脚步却时是未停,坐在了她身边,接过了她端来的盅汤,小喝了一口。

她嘴边笑意更甚,靠近他看着汤,嘴间顽笑般说道,“不怕有毒?”

魏瑾泓不动声色继续喝汤,汤只有一点余温,也只一小盅,几口就下了肚。

他放好碗她又笑道了两声,也没再说话,朝他递过来一本书,手伸过来时眼却未看他一眼。

他不语,她也未多言,两人万事皆心知肚明。

他不怕她这时下毒,因她这一路还得有他。

她给他手写书册,因他在外替她声势。

这时言语过多都是累赘。

魏瑾泓以为他们差不多就这样了,不会再好,可能更坏,因她从不愿他真正有多好过,也不会真的依赖他。

这日他们过了一处陡峭至极,只容一人过的悬崖,路险容易出事,摔下万丈深渊的马儿发出了惨绝的凄厉声,只不过几声就又听不到,只剩一片死寂,更是骇人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