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 鸟也就头一次来照顾小公子的时候为他穿过鞋,她本是淮南人,他们父母都去逝后,无亲人可投奔,只得卖身为奴,她全家都被主母买来了,她有两个妹妹,一个弟 弟都成了狄家的家奴,进京进了狄府后,还跟着去了秦北,她与府里的一个护卫成亲后,才能进主母的身侧做些主母吩咐下来的细话,也是前几天,小公子身边原本 的丫环给小公子穿错了衣裳,让小公子着了点寒,她才被放到了小公子身边伺候他。
小主子其实不难伺候,他穿衣洗漱都是自己来,从主母那得了什么小东西,头一个赏的也是她,翟鸟才来三天就得了不少好,也就知道为何她那些姐妹这几天看她的眼睛越发不喜了。
原本她们因张头娶的是她,而不是她们中的一个而讨厌她,现在她得了这份活计,她们看她就越发不顺眼了。
翟鸟虽然嫁得好,但底下还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要顾,完全不想丢了手中这活,所以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她的,她伺候起小公子来比谁都用心,只要是她当值的时候,从不离小公子身侧十步远。
前两天紫王进府,被小公子领到厨房,也是她头一个找人去给管事的报信的,因此,主母赏了她五两银。
五两银,是她一年多的月钱,她多存些,就能让弟弟赎身,出去做点小买卖,也许以后还会有大出息。
这厢长福下地穿好衣,自行洗漱完,就听翟鸟说,他母亲让他去她身边用饭。
长福问,“是在前堂吗?”
“是,大公子他们就在前堂的大院子里练武,夫人说您要是今天起得早,还可以边看边吃。”
“早该叫我的,这时去得晚了,也不知大哥他们练完了没有。”长南一听,把脸上的帕子放到水里,说了句劳烦翟鸟姐姐,就飞奔出门了。
“小公子,您慢点。”翟鸟在他背后叮嘱了一声。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