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又道:“就是。陛下也觉得是吧。哎,陛下,我哥哥好不容易呢,陛下给点体面呗。”
“给了给了,诰命蟒袍都给了。”赵烺道,“赐婚他不要,说动静太大。”
小安想了想:“的确,我嫂子可能也不想动静太大。”
赵烺是个对男女事十分细腻敏感的人,这一听就懂:“还记着前头的那家?”
小安磨了磨牙,试探问:“陛下觉得,我要是让她没得可记挂,怎么样?”
“你别胡来。”赵烺没好气地道,“活人从来争不过死人。你这是帮倒忙。男女事你不懂,别瞎插手。”
小安悻悻。
他如今的情人也都是男子,对于男女,的确是不大通的。
“你不要胡乱插手给连毅捣乱。你不知道,那日连毅来跟我说这个事,居然笑了。”赵烺还心有余悸,“吓了我一大跳。”
小安从宫里回家,霍决康顺都还在衙门没回来。听完了手下禀报了最近府里的各件事情,他去见了温蕙。
温蕙看到大红的飞鱼服,想起了那日下轿,廊柱后露出来的红衫衣角,原来是他。
她已经知道这个俊美风流的青年是谁了。
康顺也是,小安也是,都直接就到她院子里来了。
康顺倒也罢了,憨憨的。小安却是个相貌十分英俊的青年,温蕙颇觉得不适了一下。但随即被小安唇上的唇脂提醒了——他们都阉人。
因为算不得男人,所以没那么大的男女大防。想一想,他们是连皇帝的后宫都能自由出入的。
霍连毅的府邸里,似乎也不严格区分内院外院。毕竟,没有子嗣血脉混乱之忧。
温蕙想明白,这些人跟从前她打交道的人都不同,她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环境,得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