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中,传来温蕙调整呼吸的声音。
霍决道:“你若想孩子,我可以让你们团聚。”
“不行。”温蕙拒绝了他,“你别动她。”
“她叫璠璠,玙璠之璠,名为美玉。”
“陆璠,她是余杭陆氏嫡女。”
“你别动她。”
霍决垂下眼。
这便是他无法与陆睿相比之处。
他纵然有权势,能握着陆家一家人的身家性命,能强留温蕙在身边,也无法给温蕙的女儿一个好的出身。便是将陆璠视作亲生,“权阉之女”也根本没法和“余杭陆氏女”相提并论。
和那些百年的书香世家比起来,纵他一时握着权势,终究也只是无根之人。
今天是睡到半夜突然醒了,看着四周奢华的环境,茫然许久,压抑了四五个月的情绪终于崩了,控制不住地哭了个天昏地暗。
谈起璠璠,温蕙哭得昏沉沉的脑子清醒起来。
她为了什么走到今天这一步呢?陆夫人,陆嘉言,璠璠。
求仁得仁了啊。
说好了言而有信的。
温蕙终于把呼吸调整了过来,抬起头。
眼睛红红的,鼻子红红的,嘴唇也微微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