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笑,既诡谲,又得意。
陆睿心脏猛烈收缩。
用力按住,也没有缓解,喉头一甜,热流倒涌入口中。他努力想咽回去,血还是从唇角流了出来。
老武婢吓了—跳,窜过去便按住了他背心几处穴位 ,按压了几下。又从怀里掏出个布卷,展开来,是一排银针。
她抽出几根,手法极快地刺入穴位。
“我护住了你心脉,你自己调息静气,别动情绪!”老武婢念叨,“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突然就?”
陆探花长得太好看,她虽然老了,看着还是有点心疼。
“多谢。”陆睿调了两息,咽下口中心头血,道,“敢问,霍都督夫人贵姓?”
老武婢道:“这我可不知道,我们都叫‘夫人’,我也没见过夫人呢。”
陆睿问:“都督夫人该是武户出身,她的兵刃是什么?”
“这我是知道的。”老武婢道,“只我凭什么告诉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监察院的,在审我呢。”
陆睿道:“是棍……或者枪?”
老武婢道:“噫,你竟知道?你知道你还问什么!”
陆睿闭目调息,许久,他道:“我没事了。”
老武婢把银针拔了,看看针尖血色,还好,鲜红的。
她道:“你这是什么病,有病早点看郎中,心病事大,—不小心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