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解释,不是的,那个玉佩是假的,受伤也是有隐情的,这个画真的是你。”
宁汝姗却是不想再听他语无伦次的话,因为他每说一句,她都觉得像一把刀插得她鲜血淋漓。
她推开冬青失魂落魄地站在庭院中,只觉得整个容家都充满着令她窒息的空气,最后她看到门口水嬷嬷惊疑的目光,下意识头也不回地走了,最后迷迷糊糊地出了容府。
街上来人人来,热闹非常,人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好似所有苦难悲痛都与他们事不关己,每个人都充满着喜悦之色。
她站在十字路口,突然踟蹰不前,只能迷茫地看着街上众人。
她能去哪?
她娘不要她了,她喜欢的人从不曾喜欢过她,她在整个临安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她的前十五年只有那座狭小的院子,十五年后的她来到容家,却发现依旧不过是长满刺的囚笼。
她一个人当真是寂寞极了。
“呦,爱哭鬼,怎么每次见你都在哭啊,喏,请你吃个糖葫芦。”
第36章 醉酒
“呜呜, 姑娘你去哪了。”
茫然的扶玉站在路口来回徘徊着,不争气地又一次哭了。
“你们主仆两个上辈子是哭包嘛。”就在扶玉走开的大树上,树荫茂密的树冠中传来窸窸窣窣声。
密密麻麻的树叶被人不耐烦地拨开, 露出树干上坐着两个人。
白起背着宽背大刀, 一身利索的浅蓝色胡服, 靠在树干上,嘴里叼着树枝,眼睛微眯,一只脚晃荡着:“请你吃糖葫芦, 很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