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终于被打开。

一身是血的张春走了出来,连着脸上都是来不及擦的血,紧跟其后的程来杏身上也到处都是喷射而出的血迹。

院外守着的亲卫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立马围住张春,单手按刀,一脸愤怒。

“怎么,一群废物打算恩将仇报。”张春见状,丝毫不畏惧,挑眉冷笑着。

“没事没事,”程来杏连忙为他解围,“是钉子拔了带出来的血,这些血都是淤血,现在清理了以后就不用受苦了,你们赶紧去看看吧。”

冬青立马入了屋内。

屋内容祈脱了上衣,被白布严严实实地包裹着,白布渗出一点血丝。

他躺在床上,唇色雪白,满头大汗,但幸好看上去神色颇为清明。

“你这嘴,迟早害死你。”门外,程来杏无奈说着。

张春冷笑一声:“不说我不痛快。”

他看了一眼书房的位置,闷闷说道:“我走了,岁岁你给我看好了。”

程来杏点头。

“沧海。”他突然开口,认真说道,“这次谢谢你。”

张春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从来都不稀罕这些。

他人口中的是非功过,无关人员的喜怒哀乐,又与他何干。

等他回了自己的院子,一推开门就看到一桌子的好菜还有两坛梨花醉,他伸手拎起那坛酒,看了许久,突然呲笑一声:“韩家人连道歉都是一样办法。”

“俗死了。”

他直接拍开酒封,仰头喝下。